第五章 劫案(1 / 2)

朱颜血 浮萍居主 2633 字 2个月前

年近岁未。《+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m.xiangcunXiaoshuo.org》

一小队人马在翠竹海中缓慢地行进着。

李贵带着的这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兄弟担负着一项隐密的任务,将一整车大烟

土押运到常德府。

这车烟土关系重大,沅镇这地方偏远穷困,省府周济不多,唯有通过非正当

渠道弄些收入来维持县镇一级公务人员的开支,这已是公开的秘密。

照常规,烟土的运送时间和线路是绝密,防备也很森严,一般的匪帮也不会

打这个主意,避免官家的疯狂报复,

李贵轻松地哼上了小调。

没有一丝征兆,走在最前方的兄弟脚下裂开了一个大坑,哗地一下栽进去几

个。

随即传来后方的惊呼,一排排长达半公尺尖锐的竹签从地面上弹立起来,将

路封死。

周围全是密密匝匝粗壮的竹子,无路可走,整支队伍全被堵死在方寸之地,

挤在一起,惊慌四顾。

他们落入了精心布置的陷阱中。

林海腾起一层轻雾,不知道有多少枪口正瞄着他们的脑袋。

李贵头上冒出冷汗,躲在人群中间壮起胆子叫道,“在下沅镇保安团李贵,

向道上兄弟借条路走。”

“留下车子和枪,走人。”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传来。

李贵心下不甘,要试探一下。眼珠四下里转了转,摆手要一个小喽啰偷偷往

后溜。

‘夺’一支驽箭从暗黑中掠过来,纹丝不差地穿起小喽啰的帽子,牢牢地钉

到对面竹竿上。小喽啰回过神时,胯下已尿了一裤。

随即,从不同的方向射过来几支驽箭,从他们的头顶飞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李贵才犯不着拚死,死心解开皮带,将手枪扔到地上。

其他人将坑里的兄弟拉上来,扔下枪和子弹,抱着头一个个在竹签阵中跳来

跳去,往回头路逃去。

沅镇的一车烟土被劫了,什么人干的一点线索全无。

这一劫,等于劫掉了保安团一年的军饷和镇政府额外开支的主要来源,更抹

掉了不少头面人物和保安团上上下下的面子。

劫案发生时,白天德正在合欢烟馆的小间里与七姨太偷情。

两条赤条条的**纠缠在一起,淫声浪语不绝于耳。

七姨太早先是常德府的名妓,颇负艳名,三十出头之后倒了红,开始走下坡

路,康老爷子则是色中老鬼,你侬我意之下,从良随了他来到偏远的沅镇。

此地民心淳朴,比起长沙、常德那些大城来没什么新鲜刺激,康老爷子毕竟

年事已高,体力不济,如何满足得了她如狼似虎的需求,正烦闷间,正巧在刘溢

之家中遇到了白天德。两人一下子王八对绿豆,算是对了眼了。

七姨太无聊时喜欢抽点大烟,白天德本无此嗜好,为了勾搭她,也只好时不

时往烟馆里跑,在烟馆开个独间幽会,掩人耳目。

白天德果然勇猛,七姨太让他弄得媚眼如丝,也拿出了当年在妓馆的功夫,

把白天德伺候得舒舒服服的,难分难舍,“臭老公”“骚婆娘”地一把乱叫了。

七姨太其实有一般常人难及的妙处,动情之后,男人的根插入私处,那玉户

内的嫩肉自己会动,像一张小嘴一般紧紧咬着**吸吮。康老爷子当年迷恋的正

是她这般本事。

此番苟合,七姨太竭尽心力,当然令白天德大开眼界,大快朵颐。

七姨太柔软的舌尖在男人的小**上打转转,刺激得男人刚刚软下去的根子

又起了反应。

“不如把那老家伙搞掉,我随了你。”

女人的想法往往比男人要疯狂得多,纵使胆大如白天德也要吓一跳,**全

消,“你冒搞错吧,他可是商会领袖,老子会掉脑袋的。”

七姨太不屑地说,“屁,财产都是土匪分的赃,被发现了,掉脑袋指不定是

谁。”

白天德感兴趣了,大力捏着女人的肥奶,大腿在她的胯间磨来擦去,弄得女

人面色红润,**流了一地,方装作不经意的问,“知道是和哪帮土匪一起做生

意吗?”

“噢,用点力……不清楚……听说为头的是个女的……”

白天德心忖,怪不得上次交换人质会是这个老小子当中间人,哼,这里面有

好戏。

正在缠绵间,门口突然一阵喧哗,有人吵吵嚷嚷要冲过来。白天德大怒,不

是早就交待烟馆张老板不准任何人骚扰他们吗,七姨太早已脸色发白,四处找衣

裳,以为是康老爷子打上门来了。

听得一个人扑通跪到门口,拍着门板哭道,“团长,不好了,一车货全被劫

了!”

就在白天德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之时,刘溢之也接到了报告,坐在政

府大堂里愁眉不展。没有钱,年关都过不了,还要担心保安团哗变,这可如何是

好。

守卫门的老吴头给他送来一封匿名信,十个红得刺目的大字。

“拿白天德的人头换烟土”,落款处毛笔勾出一只凤凰的模样。

刘溢之急召老吴头问是什么人送的,老吴头说是一个陌生的男子,送完信早

不见了踪影。

刘溢之陷在太师椅中寻思着,凤凰是海棠一伙人的标志,这一次如此明目张

胆,大违规矩,看来的确是与白天德有滔天之仇,十有**是她们干的了,可是

自己真的能拿白天德的人头换烟土吗?

回到家中,他长吁短叹,无心茶饭,冷如霜不由得问他何事如此烦心。

刘溢之叹道:“劫烟土这事闹得太大,眼看年关将近,我刘溢之恐怕过不了

这年罗。”

冷如霜心有戚戚,轻叹一声。

刘溢之说:“我现在想通了,不管是哪个人还是哪些人,只要归还烟土,既

往不咎,什么条件都好商量。”

冷如霜抿了一口清茶。

刘溢之绕了半天也没得到结果,无奈之下只得很直接地说,“不知夫人有没

有办法可以与黑凤凰联系上。”

冷如霜当即变色,“莫非溢之怀疑我与土匪勾结?”

刘溢之突然立起身来,长跪于冷如霜面前,冷如霜大惊,相跪于地。

刘溢之流泪道:“我绝对信任夫人,实在是为夫性命悬于一线,病急乱投医

了,拜讬夫人与我想想办法。”

冷如霜天人交战,心乱如麻。

刘溢之看出了冷如霜的心思,续道,“其实我有一法,绝对对他们有利,就

是收编黑凤凰的队伍为正规军,驱逐白天德,由黑凤凰担任保安团团长,再不受

风餐露宿之苦,你看可好?”

冷如霜终道,“这可是真心之言?”

刘溢之面色凝重道:“苍天可鉴,我刘溢之可是那种背信弃义之人?”

冷如霜垂首道,“容我想想可好?”

刘溢之的眼睛的确够毒,早就发现自从获释后,冷如霜的态度有了一些微妙

的变化,不再像以前那么痛恨土匪,特别是对海棠颇有回护之意。

他猜想,冷如霜与黑凤凰之间必然存在着某种联系。

他猜得不错,临下山前,海棠赠给冷如霜一个凤凰钗子,凭此信物可以随时

找到她在城里的联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