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9)(1 / 2)

人鱼陷落 麟潜 2464 字 2个月前

言逸忽然低下头,额头抵在他胸前。

怎么了?

累,一会就好。

抱你?

别,不像话。

走,先回家吃饭。

他坐进副驾驶,陆上锦看着后视镜调头,顺口聊起今天的趣事:今天咱家宝贝回来了一趟,把这个东西给我了。

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的不透光玻璃瓶,言逸从他手中接过来:葵花爆炸催化剂?

嗯啊。陆上锦说话时语调里带着些骄傲,陆言那小家伙眉飞色舞地跟我讲起他在丹黎赛宫偷催化剂的事,我说跟我当年还差得远,气得他在床上直打滚,他回来得急,取了点小玩具抱枕就让司机送他回蚜虫岛了。

你不是不支持他做危险的事吗。言逸把催化剂攥在手心,怎么还同意他回去。

不一样了。陆上锦扶着方向盘,邵文璟那个事儿,想想真是心惊,你说要是谁绑了陆言让我拿腺体去换儿子,我能不换?明知是火坑我也得往里跳啊。

我现在后悔打小事事护着他,早该趁小多教他点本事。陆上锦叹了口气,现在倒也不算晚,满打满算十六岁了,我们还能护他多久,让他去学吧。

年底考核录像我也看了,毕哥夏凭天我们坐一块儿看的,哎,陆言这狙打得是真给我丢脸,俩老小子笑傻了,回来我亲自教他。

陆上锦拥有a3超高级游隼腺体,年轻时与言逸既是战地搭档又是恋人,言逸承担突击手职责,陆上锦则是狙击手,千百米外一双鹰眼弹无虚发,没想到狙击天赋陆言是一丁点都没遗传到。

蚜虫岛特训基地的年底考核言逸是最为关注的,关乎ioa联盟的新鲜血液,一百零二个学员每个人的详细剪辑他都会一一观察,做出年终评语。

他队里有个叫萧驯的小家伙,你注意到了吗。

捎带着看了,狙击这方面挺牛的,看着年纪还没到二十,得好好培养。

言逸:灵缇世家萧长秀的嫡孙。

陆上锦:哟。不是不收带背景的小孩吗。

言逸:因为是omega,被排挤得厉害。我不求他多么忠诚,只想多年以后让灵缇世家看看,自己狗眼看人低丢出来的沧海遗珠,omega就应该这样报复。

哈哈。

对了,好久没见我二儿子了,幻世风扉马上要空出来一个总裁的位子,正好让他练练手,他不能一直这么埋头给你干下去,特工这活就是青春饭,总有一天要退下来的。陆上锦一路上都没见白楚年,每回他来,小白有事没事都要过来溜达一圈来着。

他一时半会怕是没空,等回来吧。

傍晚,白楚年坐在路灯灯罩上,屈起一条腿,手腕搭在膝头。

暗黄灯光将路灯下的厄里斯身影拉得极长,厄里斯手里拿着一根铁丝球棒,重重地朝身下躺着的一个小混混肚子上砸了下去。

沉重的钝击让那人吐出了一口混杂破碎内脏的鲜红秽物,厄里斯抬起沾血的球棒,敲了敲掌心,扭扭脖颈,身边还有五六个死状惨烈的小混混的尸体横竖堆叠着。

一个背书包的小孩瑟缩在墙角,看着满地狼藉。

夜幕笼罩下厄里斯的眼睛暗光流转,扛着球棒踩在还喘着一口气的那人胸口,低头笑起来,他的嘴唇鲜红,咧嘴笑时有种艳丽的狰狞。

不、要、欺、负、小、孩、子。厄里斯踩着他的胸口低头教育,听懂了吗?

小混混闷哭着把从小孩兜里要的钱还给他:给你、给你

厄里斯狂笑着一脚一脚踩碎他的胸骨,然后慢慢走向墙角瑟缩的小孩,抹了一把脸,把沾血的纸币扔给他,清浅茶绿的眼睛无害地眨了眨。

小孩吓得尖叫,顾不上抓地上的钱就想逃走。

嘿。厄里斯缓缓转过身,唇角向下垂着,你不说谢谢吗?

他吹了一声长口哨,手中的铁丝球棒飞出去,命中小孩的脑袋。

厄里斯两只手对爆头的尸体比了个一个中指,一本正经地说:真没礼貌。

他扬起头,对白楚年也竖了一个中指:下来,小白猫。你不够狂野,我瞧不起你,你不如小黑猫。

怎么会呢,抢劫这事不狂野吗。白楚年跳下来,无声落地,嘴里叼着从小孩手里抢来的棒棒糖,故意站在监控摄像头正中心。

快带我去你说的好地方。厄里斯也不擦指纹就把球棒随便扔到尸体堆里,我很期待。

白楚年看了眼时间:再晚点才行。这期间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儿吗。

有,有有有。厄里斯一阵风似的跑过来,指着地铁站上的灯牌,你有地铁卡吗,我从来没坐过那个,我要坐。

白楚年从兜里夹出一张地铁卡:叫哥。

大哥!厄里斯双手合十拿过那张地跌卡,跑进地铁站里。

白楚年咬碎糖球跟了进去。

地铁站里乘客们混乱尖叫着逃窜,警报大作,安检入口已是一片血泊,工作人员倒在地上,厄里斯扛着霰弹枪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在闸机前认认真真刷了一下地铁卡。

闸机打开,厄里斯攥拳耶了一声,然后走进去乘地铁,他没有确定的目的地,哪边来车就坐哪边,白楚年站在旁边和他一起等。

好久。厄里斯坐下来,托着脸等,我们玩游戏吗。

白楚年与他并排坐着:玩什么。

厄里斯朝地铁安全门上打了两枪,玻璃应声而碎,留下了两个洞。

轮流推一块玻璃下去,看谁被上面掉下来的玻璃切断手指。厄里斯首先示范,一连推了掉了四块玻璃,碎玻璃的支撑力很小,摇摇欲坠,不知道推到哪一块就会触动上方。

白楚年无聊地陪他玩推玻璃的赌博游戏,中间兰波来了个电话,他边接电话边推。

兰波趴在家里的沙发上看电视,差不多晚饭的时间了,叫白楚年回来吃饭。

可能是玻璃质量比较好,接连推了十几回合,最上方的玻璃都没能掉下来。

玩这种游戏厄里斯从没输过,现在也渐渐失去了耐心,这种危险游戏还是和怂包玩比较有趣,他可以边玩边观察对方随时担心被坠落的玻璃割断手指的恐惧表情,而白楚年一点都不害怕,搞得游戏没意思透了。

所以他使了一点坏。

白楚年嗅到了一股信息素的气味,能从信息素中察觉到j1能力的细微波动。

就在白楚年又一次将玻璃推进里面,手指伸进玻璃的孔洞里时,一列地铁列车呼啸而过。

厄里斯欢喜地等着看他抱着断掉的手指满地打滚哀嚎的模样,白楚年慢慢把手指收回来,指尖毫发无伤。

地铁列车的外车壁被他钢化的指尖从头到位刮出了一条手指粗细的沟壑。

厄里斯吐了吐舌头,被白楚年抓住头发按在碎玻璃上猛撞了几下。

白楚年的手劲很大,带着报复和教训的狠劲。

厄里斯从撞碎的玻璃门中抬起头,满脸是血,不过伤口快速愈合了,他用衣袖抹了抹脸上的血,朝白楚年会心一笑:开个玩笑而已,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