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月有阴晴圆缺(1 / 2)
睁眼那刻,姚伶闻到身体乳的香味,摸一摸手臂滑滑的,想他定是给她补上。她侧睡,弯翘的屁股搭着一角被子,半遮的胸上布满粉红的痕迹,被他吸出好多个草莓印。
她真的快散架,推还在睡觉的他,可他丝毫没反应,她干脆作罢,埋到他怀里,不知不觉又睡去了。
再度醒来,她是被热气蒸醒的。她竟在浴缸里,水面飘着蓝色的星星和月亮,如寰宇星宿,一片摆荡的银河,散发迷人的橙果香味。她坐在邓仕朗身上,被他搂着,而他懒散地靠着浴缸,闭眼休息。
姚伶见他那么舒服,把水泼到他下巴,“你用了我的浴球。”
邓仕朗被她弄醒,低声安抚,“你太累,需要泡一泡。”
“借口,你硬到戳我肚子。”
“我没有动,对着你就是这样的反应,不是借口。”他好整以暇地反对她的说辞。说完,单手抬她下颌,她因此拉长的脖子让他看见清晰的星星和月亮,闪闪发光。
“你现在像维纳斯。”
“把我当艺术品,objectify。”
邓仕朗笑了笑,放下手,“我跟你进修艺术史也不行。”
“最当代就是我刚刚说的词。”姚伶在浴缸里拨一拨,如水中捞月,掌心积存丰盈的银河水,上面漂浮着金黄弯月和璀璨繁星。
她将掌心盖到他脖子,水从缝隙泄流,留下缠人的星月。她再像雕刻未干涸的大理石膏一样,以手掌为工具,按照纹路涂抹,带来细腻的触感。
邓仕朗在朦胧的雾气里看她,她的发丝黏在脸颊,水和汗难舍难分,在白皙的肌肤晶莹如钻。她很认真地在他身上涂画和雕刻,背后生起袅袅雾气,不停蒸熏。
“你怎么那么漂亮。”他不禁发自肺腑。
姚伶想起他以前喜欢夸她好看,现在还是这样。她心动地往前搂住他脖子,情投意合地在他耳边轻呵一声,“你也很靓仔,被我一弄更sexy。”
“我觉得你想早上再来。”邓仕朗顺势环她腰,靠着浴缸扬起脖子,上面是她的创作。
她没有摇头,“但是我很累。”
“我知道,可是好想要你,怎么办。”他做不到一大早晨勃,看见那么柔媚的她还不能和她做爱。
姚伶偏偏不给,摆正他的脸,继续她的艺术创作。她旋一旋浴缸里的水,让手指沾满似颜料又似大理石膏的装饰,然后贴他的脸,贴的时候,掌心的水珠过渡到他的眼睫,一颗两颗挂住。
她盖向他的指缝如张阖旖旎的扇帘,有阴翳有光环,都遮不住她因细致而轻抿的嘴唇和滴水的下巴。
邓仕朗望见,动一动喉结,问:“好玩吗。”
“好玩。”姚伶亲一口她的杰作,手潜进水里,摸到他极其肿胀的阴茎,捏一捏。
“你真的不要。”邓仕朗的手指也向下来到她的穴口,顺着缝勾一勾。
实情她已经有些痒,在水里夹了夹腿。她的确想要,望着他,捏紧他的阴茎,又松开,“那你插我。”
这一收一放让他沉沦。他抬起她屁股,对准她的穴口一按,翘起的龟头顺水挤进去,挤得满满当当。温水冲进花穴,被性器堵住。他在水里抽插有些阻力,而她不像昨晚骑荡,完全不动,由着他深浅循环。
姚伶听见胸起伏拍打水的声音,都是因为他在顶,顶得她一上一下,不停拍水。如此深入浅出,以致前浪推后潮,银河动荡,涟漪轻翻。她舒服地环紧他,脖子与脖子相贴,星光缱绻,月夕花朝,魂牵梦萦。
“刚刚还说累。”邓仕朗失笑,捅进去,再出来。他们的体液与浴缸的水混合。
姚伶顾着轻吟,享受他带来的感官快乐,体温越来越高。
“亲我。”他贪心地要求。
她满足他的贪心,迷乱地亲上他的嘴,主动伸舌头,无需撬开就轻松入内,与他舌头相卷,唾液融合。这一亲太过激情,水乳交融一般,直接让他们泄了出来。
缠绵之后,他们在浴缸里促膝长谈。
过完这个假期,邓仕朗必然要回香港,毕竟家在香港,工作在香港,开的理财账户也全部在香港,总不能过完圣诞还继续remotework。即使他要寻求更合适的办法维持恋情和工作,也得回香港才能决定,而不是对这些不管不顾。
至于姚伶,她表明不会留他,更不打算为他迁移,这是她目前与他谈情说爱的主见。
就这样商量下来,他回香港已经成为二人的共识。另一个共识是异国恋在短期内没有变化,他们许诺经常开facetime联系,抽空飞到对方身边陪伴。日后的计划需见一步走一步,从长计议。
聊到这里,外面突然有敲门声响起,之后连手机铃声也此起彼伏。
“催我们了。”邓仕朗按她的唇珠,含着亲吻,忽然问:“意大利文的宝贝怎么说。”
姚伶与他唇黏唇,厮磨而教导,“Tesoro。”
“你在叫我。”他笑着再吻一下。
水很暖,她和他的眼神有热恋的拉丝,那么近,那么沉迷,即使外面在催促,这里仍有感情升温。她才发现他是故意的,趁机让她叫得亲密。
他们早上在浴室待了差不多两小时,比梁立棠睡懒觉还要晚,但他们还是赶上假期的末尾,与家人朋友一起践行最后的游玩计划。
届时科莫的温度在4℃到9℃左右,比香港冷太多。七人坐船游科莫湖,下船后在码头小店取暖。
科莫码头小店的特色是热朱古力配panna奶油,杯碟上的lotus焦糖饼干可以进朱古力泡软。但姚伶时常觉得加奶或奶油腻,唯独她没有下掼奶油,还把饼干递给邓仕朗解决,他却将她的饼干放到口袋。
“Hayden,我们明天回香港,你是不是和我们一起?”梁立棠用勺子挖一层奶油。
邓仕朗今早刚和姚伶确认,“是。”
“飞来飞去,麻烦。”梁立棠心目中的异国恋就是这么难搞。
“先这样,后面再看。”邓仕朗这么决定。
“OK,反正最后一天了,你们两个等下慢慢玩,不烦着你们拍拖。”梁立棠负责拉着长辈,给他们空间。
小聚之后,他们果真分开游玩。
邓仕朗和姚伶绕湖走一圈,无意走到一条通往科莫市中心的马路。马路中央有双层火车轰隆经过,他们要等间隔火车轨和人行道的栅栏打开才可通行。
栅栏一开,姚伶就牵着邓仕朗跑向市中心。那是一条宽敞大道,面朝意大利中世纪城墙。她的长风衣飘扬,高跟鞋哒哒哒,而他在后面跟着她,两个人奔跑的场景像一道自由靓丽的风景线,在行人看来有些罗曼蒂克。
抵达市中心,街巷长小,是非常经典的西欧风格,不像香港这个大都市那么醉生梦死。
姚伶慢下来,挽着他手臂行走于圣诞集市,左边是出来摆卖的小作坊,右边是整座罗马天主教教堂,中间人潮涌动。来到一张长凳,他和她坐在映着灯彩的中世纪城墙和教堂面前。
二人并排,他搂住她的肩,而她的头靠向他的肩膀,风衣系带垂到大腿旁,偶尔飞来的一只小鸟在裤管边啄食。
或许是不一样的温情,令姚伶望起眼前景象,突有感触:“我以前没想过你会在这里。”
“我也没有,很陌生。”邓仕朗亦是如此。
“而且你没想过我会去香港,然后见到我。”她补充。
邓仕朗点头,“分开在两个地方没有交集,再相见复合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我跟你重新在一起之后,有时觉得你很喜欢我,有时觉得我配不上你,你完全可以随时把我抛弃,搞得我患得患失,什么feel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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