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1 / 2)
“不是,”蒲炀摇摇头,把文件夹合上,问他,“这个男孩的关系网上显示,他的母亲是杨连萍,我老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
“杨连萍?”
蒲炀看向他:“怎么?”
“带我们进村的女人就叫杨连萍,”燕北声简短道,“我听他们提过一嘴,她似乎是青山村的妇联主任。”
蒲炀瞬间了然,可下一秒脸色却更不好看了。
好一会儿,燕北声才听他开口继续道:“杨雨申五天前就失踪了,杨连萍三天前接的我们……”
难怪不得那天的杨连萍手上也绑着一根孝布,难怪不得那时他明明在村口听到哀乐,到了方叙家反而又消失了。
如果那几天办葬礼的根本不止方叙父亲一个人呢?
如果当时办葬礼的还有名叫杨雨申的男生呢?
可蒲炀左思右想,还是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好像是一个很非常明显的细节但却被自己忽略了,是什么呢……
旁边已经躺下的燕北声却突然出声,语气有些耐人寻味:“不过那天杨连萍接我们的时候可并没有表现出丧子之痛,还是说……这位杨妇联主任的抗压能力强得有些过分呢?”
他的尾音拖得很轻,轻轻巧巧地落在蒲炀耳边,却如同深雷炸裂。
没错,是杨连萍的态度!
蒲炀仔仔细细回忆完所有细节,几乎将杨连萍的每一句话都在脑海中跑了一遍,几乎可以断定,那时候的杨连萍,出了手臂上系着一根象征性的孝帕以外,再看不出有任何伤心的地方,反倒是对他们两个外人的忌惮表露得十分明显。
真的会有母亲对孩子的去世如此淡然吗?
蒲炀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有些反常。
身边的人突然细细簌簌动了两下,几秒后有冰凉的指尖松松握了下自己的手腕,燕北声带着懒散的嗓音送至耳边,带着点隐约戏谑:“还不睡小心变成泰大爷。”
蒲炀活络的思维在想到泰宁那略显稀疏的毛发后倏然静止,片刻后决定不理会他重新捡起琐碎的线索,下一秒不出意料,又失败了。
所以这人为什么还要握着自己的手腕?
蒲炀抿着唇把文件夹放到一边,然后垂眸看着燕北声的手:“松开,我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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