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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娘子靠在陈夫人的怀里,干瘪的眼眶已没有了泪水,她的未来他就如同她的眼睛一样,一片黑暗。

阿娘,我想出家。

陈夫人脸上愈发悲痛,若早知如此,她绝不会定那杀千刀的做女婿,不仅害得女儿失了眼睛,更让女儿没了未来。

她的儿啊,怎么命就这么苦啊,这以后可怎么过啊!

不行!你才多大,那姑子是人做的吗!不许想那么多,大不了阿娘养你一辈子!

陈娘子却摇了摇头,她主意已定。其实若不是怕阿耶和阿娘伤心难过,她其实更想了却性命。

人生于她而言,已经能看到头了。

还有值得一提的是,随着钱谨的死去,他身体里住着的那只凶兽也一起死去了,根据钱谨的说辞,他是在国子监藏书阁三楼的一处书架上偶然间翻到的一本书。

没有书名,他出于好奇打开的书,然后他就拥有了这股神秘的力量。

谭昭带着人去国子监钱谨的宿舍翻找,却并没有在钱谨交代的地方找到相应的书籍。他可以确信钱谨没有说谎,所以那本书长腿自己跑了?

使人将属于钱谨的书斋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本无名之书,谭昭敲响隔壁燕袂的书斋,也被告知最近没人来过钱谨的书斋。

他又没朋友,谁会来找他啊!

因为钱谨的死去,一切都拨乱反正,燕袂对钱谨仍旧非常厌恶,心里头的郁气却是散了。

没事,你好好读书,明思说等你下次沐休,请你吃全鱼宴。

燕袂爽朗一笑:那感情好啊,殷大哥来吗?

那要看我行程了,毕竟我现在很忙的。即便是从六品的芝麻官,那也是日理万机的。

系统:你指的是每天在衙门里嗑瓜子唠嗑吗?

[你闭嘴!]

无名书没找到,谭昭总觉得事情还没结束,但钱谨案告一段落,长安城很快就被另外的新鲜趣闻所占领,浪漫的诗词和美好的春日,才是长安城的主旋律。

这一日,谭昭正搁衙门里生气呢,因为临出门前,又有屁的什么媒婆上门说亲了,也不知打哪儿访来的歪瓜裂枣男,气得他饭都少吃了一碗。

正准备出去转转散散心,谭昭接到了河伯许久没来的语音聊天。

这一听,居然不是什么问安消息,而是求救信。

现在当河伯,危险系数这么高的吗?不仅要被迫娶亲,还有被凡人捉住红烧清蒸的危险,神仙当到这份上,真的不趁早转行或者投胎吗?

这脱贫才多久啊,咋就又招惹上麻烦了,而且还是被凡人认亲,强按头娶亲这种神奇的戏码?

说起来,河伯的法力菜的有点过分了吧,神仙还能被凡人为难死?

其实,他还挺想见死不救的,毕竟人肖想他闺女,仙凡有别,这河伯就算再菜,寿数也悠远流长,只要不瞎作死,活个千八百年都是基本数。

这段年岁,都能让一个人十世转生了。

多日不见,你竟也当官了?

谭昭只觉得眼前一晃,杨戬就突然出现在了眼前,这人在凡间永远是一身玄衣打扮,衬得人俊朗锋利,不似凡人。

真君今日怎么得空了?谭昭笑了笑,将手中的册子丢在一旁,托家里的福,做点儿小官过过日子。

杨戬一笑:我听说的,可不是这般。

谭昭瞅了瞅人身后:其实,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

什么问题?

哮天犬哪里去了?算算年岁,狗哥应该很早就跟着杨戬了呀。

杨戬没想到是这个问题,脸上的冷峻难得柔和了三分:他啊,得了些机缘,正在炼化脑后的横骨,已闭关四五年了。

居然还有这么一说,谭昭恍然大悟,定能得偿所愿的。

那便借你吉言了。杨戬这次来,居然还提了酒,谭昭鼻子多灵啊,一嗅就闻到了仙酒那曼妙的之位,只可惜,他要出门去。

你要出门?

谭昭点了点头:冯兰出了点儿事,要去看看。

杨戬皱了皱眉头:冯兰是谁?

杨兄你见过的,隆兴河伯。

作为二郎真君,天庭战力天花板,却为人高傲少与人结交,杨戬自然不会关系一小小河伯姓甚名谁,若不是谭昭表现得足够特殊,他也不会几次三番跑来找人。

哦,他怎么了?

谭昭沉默片刻,这才开口: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一个神仙

杨戬还真不信,但想到那份曾经堆在天庭犄角旮旯里的隆兴求救文书,他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现在天庭新生神仙的法力,已经再创新低了吗?

他忍不住将眼神投在了殷元身上,那也不对啊,殷元一介凡人修仙,潜能法力都很不错,假以时日必定位列仙班。

杨戬估算了一下,这河伯怎么当上的?走后门的吗?

我也去瞧瞧。

谭昭自然不会拒绝,当然就算他拒绝,也拦不住二郎真君啊。

神仙赶路,一瞬潜力,搭了别人的飞云,眨眼间两人就到了目的地。

五月的洛阳城,牡丹花开,富丽天下。

他们来得巧,再过两日就是牡丹花会了,洛阳城的居民,十个有七个都会养牡丹,像是这种盛会,那是全城的百姓都会参与的。

当然,这个时节也有许多文人墨客来到这里,牡丹如佳人,怎可不看!

就是此处?

谭昭辨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应该是没错了。

两人这会儿站在一高门大院面前,上书冯府二字,显然这家的主人姓冯,且大门前摆放着姹紫嫣红的牡丹,每一朵都开得非常艳丽,可见这家的主人家不仅非常富有,还非常擅长侍弄牡丹花。

你准备怎么找他?

谭昭折扇一打开,轻轻扇了扇风:这个,很简单。

他轻轻踱步上前,对着门房道:这位小哥,在下有位朋友姓冯名兰,他邀我五月来此找他,说要请我看牡丹,不知他可在府上?

门房非常警惕,当然他也看出来人非富即贵,不敢得罪,故而拱手道:不知这位郎君可有什么凭证?

凭证?哦,这个简单,你将这个交与冯兰,他自会明白的。

第245章 一个正经人(二十六)

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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