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 / 2)
“哎呀,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娘子,把何大律师的魂儿都摄走了,真是有了新人忘旧人,我这个人老珠黄的小师妹,好生命苦呐。”
何淼霖哑然失笑,知道她是变着法的捉弄人,没看见车里的司机王伯正眼神怪异的看着他,十有八九是误会了,他心里哀叹一声,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他从车里出来,瞬时间,居高临下的人掉了个个儿。
周洲也不怯他,自然而然的伸出手臂轻轻环上他的臂膀。虽然近距离接触,可两个人都是一脸坦然,至于脸红心跳什么的,纯属做梦,他们之间真是顶顶纯洁的男女关系,周洲想着,觉得自己都要感到的哭了。
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比他们更纯洁的,她可是亲身试验告诉我们一个道理,爱情也是要看缘分的,没有缘分,呵呵,看看她们吧,真是世界上最纯洁的师兄妹。
嗯,抛弃两个人的真实想法,在外人看来,他们倒真可以称得上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宴席还未开始,夏园里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谈笑风生,客人们交杯换盏玩的不亦乐乎。
故此这样的一对郎才女貌进来时,周围人都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汇集到两个人身上,最后默默移开眼睛。
来的人都是人精,都暗搓搓的猜测何律师生旁边的女人是谁,怎么没见过,他们还想把自己的儿子(女儿/外甥)介绍给这位青年才俊呢,没想到被人半路截胡,真是失策失策。
不过也有记性好的认出来了,这不是当年我也总裁手里牵着的女朋友吗,听说当年还为此闹得满城风雨,魏总裁还冲冠一怒为红颜,为她放弃了继承权,怎么现在……
不少人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中央那里,正站着当事主角魏徽泽。
魏徽泽俊美的脸上无喜无怒,再仔细一看,原来是佳人在侧,众人瞬间了悟。
魏徽泽举着酒杯,眸子里一片幽黑。
他浑不在意,反而转身看向身边的辛以薇,笑着问他:“以薇,还喝的惯吗?我家里还存着几瓶,找个时间和赵二他们一块儿聚聚。”
辛以薇甜笑宇以对,笑盈盈的看他。
“泽哥,他们几个哪哪里是喝香槟,纯粹是灌水,不如找个时间我们几个去老地方玩一玩,你那几瓶香槟可不能被他们就这么败坏了。”
她语气惋惜,夹杂着几丝对他人的不屑,即使是掩饰的极好,也让魏徽泽觉出几分味道来,乌黑的眸子闪了闪。赵二他们几个是魏徽泽的玩伴,都被家里大哥压着,除了为魏徽泽继承公司,其他人竟然只是在家做花花公子。故而同样继承公司的辛以薇,也很是瞧不起他们。
“我倒是没想到你这么喜欢酒,过几天我送你一瓶。不过香槟是烈酒,女孩子不能多喝的。”
“啊?泽哥,你看我什么时候贪过杯。”她红着脸羞涩的样子叫一众人瞠目结舌,真是大开了眼界。
辛以薇在外一向是冰美人自居,高傲的叫人望而却步,今天发现她如此温柔可亲的一面,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以柔克刚啊。
这就是爱情的奇妙,它似乎拥有着无限的魔力,众生倾倒也不过如此。
然而故事的主角却不是众人所想的那般,融洽是浮潜在表面上的,冷硬却是隐匿在骨子里的。
辛以薇望着他俊美无俦的面容,心底一片寒凉。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再没有比她看的更清楚的了,她有时真是恨死了自己的这种清醒,时时刻刻折磨着她,毫不留情的告诉她,魏徽泽并不爱她。
是的,她爱着的人并不爱她。
辛以薇维持着表面上的面具,心里几近崩溃,柔软的食指抵在玻璃壁上,严丝合缝之间发白,隐隐有痛楚泛滥。她的指印在杯壁纤毫毕现,很快便被粼粼波光淹没。
他从来不曾对她这般温柔小意的说过话,他在她面前,笑就是笑,说话便是说话,她记得这是他说的最第三万零六十三句话,却再没有比这一句更诛心的了。
辛以薇记得自己曾对他说过,我从来不喝香槟,手里这杯子不过是做做样子,她没碰过一口。
很显然,魏徽泽忘记了,是啊,自己又怎么能说奢求他记得,她也不是她。
辛以薇陡然敛了笑,内心升腾起一股极大的不甘和怨愤,为什么不爱我?我这么好,为什么不爱我?
她手指一松,酒杯瞬时迸裂,酒液四溅,却敌不过她忽然苍白的脸色。
“泽哥,我忽然想起家里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
她飞快跑出去,三步两步躲到一个无人的角落里,停下步子,脸上再无半分表情,安静得有些渗人。
像一泓幽潭,可以看到水下生长着什么,是茂密缠人的水草还是一口白牙的食人鱼。
……
周洲只要一抬眼,便会看见那人。
刺眼的灯光下,他周围“蜂蝶成群”,却没有一个人敢来采摘,这朵本世纪最美的鲜花。
“周洲,周洲?”何淼霖轻唤她的名字,他们下车之前约定好的,不能在人前称呼师兄师妹。
周洲闻言回神,随即垂眉敛目,脸上的神色却淡淡的,轻抿一口红酒,笑容似乎也被这一口酒冲淡了不少。
“你没事吧?”何淼霖关切地问她。
周洲旋即对他展开笑颜,“嘻嘻,我还真有事。何大律师,我饿了。”
笑容明媚又狡黠,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向日葵一样金光灿灿的。
何淼霖向来拿她没什么办法,只能说道:“我带你去餐桌边,那里有准备好的小点心。不过,”他蹙起眉头:“你们女孩子好像晚上都不吃甜点的,说什么高热量,怕长胖了。”他对此表示深深的不理解,长胖,锻炼回来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虐待自己的。
周洲对他嘴里的话丝毫不惧,确实,女孩子都怕吃胖,不过偶尔吃一次也没什么的,况且,“我可是女生呐。”她可不是一般人,有病在身,消化系统弱,怎么吃都不会胖,这估计算是生病的一个意外好处吧。
她笑了笑,笑容里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苦涩。
她宁可不要。
“周洲?”
顾柠犹自不敢肯定
周洲离开的那一年,她发了疯似的满城寻人,甚至不惜拿出重金张贴寻人启事,可好友却像人间蒸发了一样,销声匿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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