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9)(2 / 2)
许宴:拳头打的?
肖远:嗯。
你疼吗?许宴揽住他后脖,语气陡然变得有些冲,不准跟我说「嗯」!告诉我伤哪了还?说出来!不要骗我!老实交代!!
不太疼。后脖的手越来越用力,肖远想说什么,许宴
许宴缓缓把他按进怀里,不敢按太重,不敢抱太紧。
谁让你来了。他咬着后槽牙说,你就不该来找我。
你就是骗子。
你受伤不告诉我。
许宴之前洗完澡,把衣服往洗衣机里塞的时候,看到校服外套上蹭到血了,腰腹那个部位,血不是他的,是谁的不言而喻。
根本不可能是耳朵上的血,耳垂伤了不会蹭到衣服那个地方。
许宴知道,如果现在推开旁边浴室门,肯定能看见证据。如果把他浴袍脱掉,肯定能看见伤。
可一旦推了,一旦脱了,是不是就把肖远想要隐藏起来不让他担心自责的小心思戳破了?
今晚巷子里的话,肖远肯定听见不少,不然不会打电话,不会那么准时地冲进来帮他。
肖远心里在想什么?
许宴不知道。
他意外地有些害怕两个人的关系会就此止步在这里,不想和上辈子一样形同陌路那么多年,最后遇见,得来对方的一句:我以为再见代表不晚,没想到还是晚了。
许宴感觉自己被困在了「重生」的一亩三分地里,他把这个问题想得太复杂了。
或许,他的重生,根本就不存在改变什么命运。
也或许,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重生,不过是他在16岁高二时期,做了一场成长到28岁的梦而已。
夜悄悄深了。
整个世界仿佛都寂静下来。
肖远不太记得今晚这个怀抱具体有多长时间,唯一清晰地记得,少年指责两句就不再吭声。
良久良久之后,换来少年情绪缓和,和他说「早点睡」离开。
但他不太乖,没听少年话,整晚在失眠中度过。
清早,外头起了大雾。
餐桌上摆了些吃食,琳琅满目的十几个盘子。
今天化身魔法师的林巨霖站餐桌旁笑眯眯道:当当当!今天也要元气满满啊
许宴笑时扯痛嘴角:哪里学来的句子?
林巨霖看阳台的肖远,表情夸张地小声说:昨晚看了《舌尖上中餐厅》,帮我保密。
他们住进来这么久,哪里还有晚上十点的「声禁」啊。
大惊小怪。许宴拖了张椅子坐下问,你的杰作?
这还有第四个人吗?早上五点我就起来,坐上出租车我那眼睛都没完全睁开,顶着大雾,车马不停去红楼,买完奔回来,半辈子的速度都用在这了!林巨霖叭叭完毕,喘了口大气语重心长地问,你就说你感不感动吧?
许宴点头,记心里了:买给我一个人吃的?
想得美。林巨霖咧嘴笑完,冲阳台问,肖远,你弄好了没啊,快凉了!
来了。肖远说。
林巨霖继续和许宴侃:肖远也说很感动,你俩要记着我的好,下次我再劝架的时候,你俩一定要听我的话,知道么?
许宴咳嗽两声,噎下一个水晶虾饺,勺子搅了搅粥:他嘴巴「说」的?
眼睛说的。林巨霖道,他眼睛有种魔力,会说话。
许宴又咳了好几声,不知被呛的,还是真咳嗽。
肖远晾好早上刚洗的衣服过来,随口问道:药没吃么?
吃了。许宴埋头吃粥,你呢,有耳鸣的症状没?
没。肖远同样没看他,光埋头吃,都好。
粥有点烫。许宴提醒。
嗯。肖远说,虾饺味道不错,你上次也买了。
糍粑呢?
也喜欢。
有机会一起去店里吃?
有机会的。
期中考之后?
行。
可怜林巨霖仿佛被两人隔绝在世界之外,以「多听多看」的心理过完了今天的早餐时间。
他觉得,奇奇怪怪的两人吃了他买的早餐之后,好像明显有关系缓和的迹象。
早晨气温越来越低了,外面世界像极了人间仙境。
许宴目光始终不曾离开前面那位身上,心里特别想知道他究竟伤在哪了。
走着走着没注意,绊到盲人道翘起的石板,往前冲了好几步,险些撞上前面那位。
许宴稳住身形下一秒,弯腰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你不会又发烧吧?林巨霖试他额头温度,好像真烫。
许宴拨开额上爪子,嗓子哑着,顶多喝了西北风感冒,哪能老发烧,我又不是面团捏的。
你还不信。林巨霖冲前面停住的那位说,肖远你来帮忙试一下,他肯定发烧了。
许宴听见这话,飞快地瞄了眼前面那位,咬了两下嘴唇,在那位转过身时,往前走去。
他咕哝道:我觉得应该没发烧,老林大惊小怪。
你可闭嘴吧就。林巨霖打断他:肖远你试试他脑袋,赶快锤他,打他脸。
离近了看,许宴发现男生的睫毛被雾水打湿,眼眶有些红,和没睡好觉的时候很像。
他看见男生的手从外套兜里拿出来,稍微弯下些身子。
肖远手在半空中顿了一下,最终摸上他额头。
许宴感觉额上的手不太暖,偏凉,掌心有几分潮湿的汗意。
烧了吧?林巨霖问。
没有,上次发烧我感觉晕,这次我一点感觉都没。许宴说话间额头上的手拿开了。
好像没烧。肖远抿抿唇,手揣回口袋里,还是买个体温计确认一下吧。你们先进学校,我去前面诊所买。
说完就匆匆走了,根本不让他俩有说话的机会。
肖远真好啊。林巨霖感叹,我最初以为他很难相处,在心里编排过他不少次。这学期感觉他变化好大,就好像好像,唔,从神坛上走下来了一样?
许宴敷衍「嗯」了声,望着男生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雾里。
我们进吧。前面十几米就是学校大门,林巨霖招呼走。
你先进。许宴咳嗽两下,眼睛朝商店瞄,没睡好,我买瓶风油精提提神。
顺便等肖远是吧?林巨霖随口一说。
说完突然跺了下脚,像什么重要的事刚想起来,唉呀。一句大「卧槽」,拔腿告辞,日了,我他妈今天值日!
许宴闭上微张的嘴,默默把辩驳的话吞回肚子里。
心说他帮我买体温计,我等他不是很正常的事么。
至于风油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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