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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规揉揉额头,无奈道:我也不太清楚。
他还没睡醒就被警察找上门,到现在都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王庆仁问:你昨晚十点到凌晨一点在哪里?做什么?有没有第三方证人?
在道观里睡觉,没有证人。唐规沉默半秒,问:鬼可以作证人吗?
旁边负责记录的警察倏然睁大了眼睛。
王庆仁表现得还算淡定,摇头道:目前祖师爷也在我们的怀疑之列,属于无效证人。
按理说褚旸也要带过来审问,只是这个嫌疑人,根本不受他们控制,所以只能作罢。
唐规解释道:不是褚旸,是道观里的其他小鬼。
!!!
这下不光负责记录的警察震惊,就连有所防备的王庆仁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你你道观里不止祖师爷一只鬼?
嗯。唐规点头:除了他以外,还有四只。
作者有话要说:林安银:警察同志,重点不应该是我吗!!!
赶上了,晚安
第35章 、第 35 章
唐规见王庆仁的神情惊异, 解释道:他们四个都是普通的小鬼,平时最大的爱好是搓麻将,没胆量做出杀人的事儿, 更何况他们根本不认识林安银,无冤无仇,没理由杀他。
王庆仁问:那祖师爷呢?
唐规:额。
祖师爷,那就不好说了。
在褚旸面前,事情只分他想不想,没有他敢不敢一说。
王庆仁说道:我们在林安银的行车记录中得知, 他开车出去就是为了赴你的约, 而且期间还发生了一些离奇诡异的事情。
昨晚他到达约定地点后, 你并没有出现, 他给你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 都无人接听。
这时林安银也察觉到他被骗了,骂了几句难听话, 启动车子准备离开, 走到半路时,他突然感觉有人在他脖子边吹凉气,但当时, 车内只有他一个人。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 厉鬼行凶的可能性很大,至于是不是受你指使,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唐规微微蹙眉:警官, 有没有可能是林安银自己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们家祖师爷的性子很傲,他想杀人会直接动手,根本不屑用脖子吹凉气吓人这种不痛不痒的手段。
王庆仁道:你说的这种可能性,我们也设想过, 不过目前还是你的嫌疑最大,昨晚林安银报警后,我们就查了他的手机,上面的确有你们来回拨打的电话记录,不光电话记录,我们还查到出事前,他曾购买了几十个不同的虚拟号码给你发短信。
唐规坦诚道:是,这段时间我一直收到骚扰短信,不过我都是直接把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不作理会。
王庆仁抬眼看了看面前端坐着的年轻人,相比昨天第一次进派出所的紧张慌乱,今天的他多了淡定从容,适应能力强到让人惊叹。
不过这个叫唐规的年轻人,的确有让人纠缠不休的资本,黑发,杏眼,浓眉,薄唇,肤色白皙,气质干净,让人看了就心生好感。
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故意谋杀他人都触犯了我国法律,如果真的是祖师爷做的,我会向上级申请让非科学研究院的人介入协助。
谋杀?唐规皱眉:林安银不是还活着吗?
怎么就到谋杀这么严重了。
王庆仁回想早上在医院见到林安银的情形,面色变得一言难尽。
由于他速度极快的冲出去,撞上路边的石墩栏,车子前引擎盖挤压弓起,安全气囊全部弹出,车子当场报废。
林安银本人由于车厢挤压,他的双腿出现多处粉碎性骨裂,双手也有不同程度的断裂,医生说可能会落下终生残疾,最严重是他的下体
王庆仁同为男人,一时间竟有点说不下去。
唐规听完,心里只生出两个字:完了。
原本唐规还觉得脖子吹气吓唬人不像褚旸的做事风格,但听完林安银仅剩半条命吊着的惨状,他觉得这事儿褚旸肯定没跑了。
由于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警方也没有拘留唐规的理由,只能审问完将他给放了。
回到阍合观后,唐规直接去了主殿,将躺在供桌上休憩的行凶者推醒。
褚旸蹙眉,不悦道:做什么?
唐规质问:林安银的车祸是不是你做的?
谁?
林安银,给我发骚扰短信的那个神经病。
哦,不是。褚旸说着丢过来一个东西:它做的。
唐规下意识接住,入手冰凉,竟是那个拉布拉多犬玩偶,他蹙起眉头:早上你不是说它跑了吗?
褚旸:刚才又偷跑回来了。
撒谎就不能走点心!
哪有逃跑后还会自己偷偷跑回来的小鬼。
褚旸丝毫不觉得哪里有问题,对着唐规手里的玩偶道:丑东西,出来跟他说说昨晚怎么回事。
话毕,玩偶里飘出一股股阴气,一个丑陋的小矮子跪趴在了地上,颤巍巍道:是是我做的。
唐规盯着褚旸,对方神色坦然,毫不避讳的与他对对视,一副只要我不承认,你就拿我没办法的无赖模样。
唐规压下火气,垂眸问跪在地上的小矮子:你和林安银有仇?
嗯。
什么仇?
他小矮子转了转眼珠道:他之前辱骂过我。
唐规:你和林安银什么时候有过接触?
一年前。
唐规笑道:这些都是褚旸教你说的?
小矮子一怔,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不是祖师爷教我的。
唐规语调淡淡的揭穿道:下次说谎前,先给自己打打气,这样显得理直气壮一点。
小矮子见唐规根本不信,又急又怕,赶忙跪步到唐规脚边,拉着他的裤腿,仰头欲盖弥彰道:是我,就是我做的,和祖师爷没有半点关系。
不等唐规说话,褚旸面上挂着的笑容倏然收敛,语气冷寒道:松开。
小矮子如同被铁烙烫到了手一般,迅速收回,用余光偷偷瞥了眼侧躺在供桌上的褚旸,正巧撞上他幽深冰寒的目光,吓得他赶紧收回目光,嘴里不断的重复着:是我做的,这事就是我做的。
唐规看了眼褚旸,没明白他突然发火的缘由,但见自己脚边的小东西一直瑟瑟发抖,声音里都已经带了哭音,不由软了几分语气:说说昨晚是怎么回事?
小矮子吸了吸鼻子,把昨天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昨晚是它偷了唐规手机,给林安银打电话,然后约他在林和公园东门见面。
过去后,它偷偷上了男人的车,见他给打电话没人接,气急败坏了一会儿,开车离开。
半路上,它多次骚扰对方,冲他脖子吹凉气,然后又像对付高元盛那样让他产生幻觉,但他都没有上当。
最后它干脆趁林安银的脚踩在油门上时,抱住不松手,迫使他油门踩到底,直接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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