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 / 2)
谢执倾着身子,若有所思道:班长真刺激。
夏天的晚间路灯昏黄,蝉鸣声阵阵。
谢执跟着出来倒趟垃圾的时候,就见季微星将刚才买错的糖扔了。
谢执走过去,弯起眼睛:就这么给扔了?
季微星低头撕着糖纸,随便编了个借口:刚刚分手了。
哦谢执若有所思地应了声,这样啊,还挺快。
柔风晚夜里,谁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那是监控出现意外的紧急提醒声,谢执的心里顿时升了些不好预感。
怎么不接?季微星站在晚风里,咬着根棒棒糖问他。
谢执赶紧将手机掏出来,心里发慌地看了眼屏幕
最后一幕是暴怒的男人一把将啤酒瓶子砸向监控,所有录像瞬间凄烈黑屏。
第4章 碰撞
谢执眉心一跳,将倒好的垃圾桶扔进便利店里面,匆匆锁了店门。
因为心急,衣袖也被卷帘门划了一下,袖口的扣子崩掉了,掉在地上咯噔一声。
真是点背。
谢执站在路边,一边等车,一边心急如焚地往家里打着电话。
露天的烧烤烟火气在空气间升腾,甚至能听清啤酒瓶盖崩掉的声音。煎熬难耐的几分钟里,川流不息的车灯打过来,侵蚀着他苍白的脸。
电话也没人接。烦。
拦车也没拦到。明明已经挺晚,的车还张张满客。
谢执眉间皱着,将手机胡乱塞在口袋,准备往家的方向跑去。
谢执。
视线里突然闯过来一束亮光,像是点燃晚夜的星火。
跑什么。季微星兀自骑了辆电瓶车过来。
车把一扭,长腿就支在地上。
老板乐呵呵地在后面喊:小伙子,记得新车只有半格电啊,别骑太远。新送的雨衣我给你放车篮子里了。
手机的到账提示音刚好响到尾音。
谢执:可以。有钱能使鬼推磨,班长随随便便就在路边买了辆车。
嗡!!
电瓶车飞快驰出去,季微星差点没被谢执带翻。
季微星将头盔给谢执卡上,又拍了下他的脑袋确定带好了。
突然。
整个车子颠了一下。
季微星直接将一袋子吃的怼在谢执背上。哗啦!像是烟花炸裂在后背,谢执都快能感受出饼干盒子的锐角形状,刺得很。
大概是车子直接从路边的人行道冲上马路,在下台阶时卡一下。季微星整个脑袋都砸在了谢执的后背上。
谢执:
衣服在腹间被瞬间挣紧。
感觉衣服都皱巴巴地堆在身上了,季微星像只树懒一样挂在自己身上。
之前不小心碰到季微星的手,他逃得比什么都快。现在他季微星要跌倒了,慌乱之中就知道囚住自己。
你下去。我快被你撞吐了。谢执本来懒散地骑着车子,这会连后背都僵硬地挺直了。盛夏的晚风吹拂着他的脸,他故作玩世不恭的语气,开口,生命无法承受之重呢季同学。
季微星也面露委屈:啊?你不知道后面有多难坐,没地方扶。
谢执拍了拍自己的腰,一副很自信、很张扬的样子:看见这没,搂这里都不会?
季微星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薄薄的衣料勾勒出利落的腰线。
被风吹得还露了一小截腰,白得晃眼。
季微星小心地将衣服拉下来,盖住那一截白,这才搂了上去。
谢执:还真搂啊。
他浑身一滞,忽然发现季微星搁在他腰上的手,让他感觉很不自在了。
被人这么搂着谢执也是第一次。本来他还想装作没事,但少年的体温隔着布料透了过来。
那条胳膊,也不是他以为的娇软无力,而是结实有力的。
谢执随口地吹嘘了一句:你这索命的手臂还挺像a的。
夜风吹来是凉的,但谢执却觉得自己的腰挺热,甚至有点烫。那双热乎乎的手臂正牢牢地环着他。
刚好像有人叫你。季微星又说了句。
谢执心不在焉道:看到了,崔辞那傻逼,不管他。
他径自将车骑了出去。
电瓶车最终停在了谢执家楼道口。
季微星不清楚谢执着急关店的原因,有些犹豫地问:要不要我陪你。
可话还没说完,谢执丢下一句多谢!拔腿就跑了。
听着远去的少年的足音,季微星的脸色渐渐淡了下来。昏暗光线下,睫毛下露出一些锋锐。
季微星这才看了眼自己的裤腿,黑裤子外蹭了一层灰。他没精打采地拍了拍灰尘,又掀起自己的裤脚看了看。
小腿腿腹处在刚才坐车的时候不慎刮到了水泥台阶,蹭掉了挺深一层皮肉。伤口处轻轻松松就滑下来一道暗红的血,在白皙的皮肤上看起来十分可怖。
难怪会疼。
他坐在台阶上,拿纸巾按了按流出来的血,废掉一整包餐巾纸后,把翻起来的一小块皮肤慢吞吞撕掉,额间已经冒出汗来了。
季微星随手拍了张照片准备发给医生,想起班里的一些小o,他又闷声加了个粉色滤镜:【涂哪种药啊tt医生?我明天下课过来拿。】
医生:【图片加载失败,你怎么了?】
季微星面无表情地加着颜表情:【那可能我信号不好qaq。】
医生:【不是问你这个。】
医生:【转出来了,你出车祸了?!可能要缝针!快点叫个车过来看看!】
季微星:【。】
他拿着矿泉水给自己随便淋了淋伤口,伤口里的几颗碎砂也被他自己狠心抠掉了,动作利落又干脆。
水流过时像被盐水腌渍,可即便很疼他也没什么表情,就是眼睛眨了眨,睫羽在眼睑处投下影子。
准备去医院的时候,季微星这才注意到电瓶车钥匙被谢执装走了。
仰仰头,看着长长的楼梯,他先剥了颗糖吃,然后才慢半拍地往楼上走去。
谢军!滚出来!谢执烦躁地推了下家门,没推开,他就狠狠拍门。
阿执。妈妈听到动静,吱呀开了门,门缝里露出她疲惫的脸,唇角还带着点干涸的血丝,小点声。隔壁都是邻居,二宝也睡了。你怎么现在回
她边说着,慢吞吞地将抵着家门的椅子挪开。整个人语速、动作都很慢,跟她的性格一样不温不火的,椅子就是她遮丑的裹脚布。
谢执狠地用劲推了下门,然后将椅子踹开,努力克制激动的情绪:他死哪去了?
阿,阿执柳玉颜支支吾吾半天。
自二婚后女人就一直自卑而懦弱,好像只要家里人都在,那就是完整的家。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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