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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觉得不够吃?鹤丸国永挑眉。

够吃。九津珀煞有其事地点头:但是维护历史很难吧,人这么少真的够用吗?

鹤丸国永漫不经心笑了笑:以前有更多,只是大多因为暗堕被刀解,最后只剩下这些人。

刀解?九津珀有些迷茫的歪头:是杀掉的意思?

差不多。鹤丸国永轻笑一声:将刀剑重新投入锻刀炉中,化为材料,作为刀剑付丧神的我们也会随之消亡。

他突然竖起手指,弯眼笑道:现在本丸已经是半封闭状态,锻刀炉关闭,想要杀掉我们就只能将本体完全打碎。

九津珀眨眨眼,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顿时把眼睛睁大:你说这个干什么!

这人虽然外表纯良,一直笑盈盈的好像很好相处,其实坏心思一点没少。

鹤丸国永看他一脸的狗狗震惊,忍不住上手揉了一把他的脸:被吓到了吗?

不准揉我脸!九津珀气势汹汹地拍开他的手,跳开两米远:一看就是在想着怎么坑我!

九津君这么想也太令人伤心了。鹤丸国永捧心做难过状。

鹤丸殿,九津君是我们的恩人,别总欺负他。三日月宗近走过来,抬手摸摸九津珀的头:谢谢你拯救了我们重要的同伴。

不客气,我也没做什么。九津珀仰头看他,大概是听出了这道谢中的诚意,又弯起眼露出个灿烂的笑来:对我来说只是进食,不费什么事的。

啊对了,如果下次还有长尾巴打人很疼的,一定要提前告诉我,让我做个心里准备。他又迅速补充。

没有了。三日月笑起来:一期殿是本丸中暗堕程度最严重的,如果没有你,我们也会变成那样。

九津珀松口气:那就好。

他还想问什么,旁边忽的走来一人,没有看他,直接对三日月宗近道:你想让他成为新的审神者吗?

这话一出,室内骤然寂静,所有人都朝这面看来。

莫名的凉意从脚后跟一路炸到头皮,九津珀在他们开口前斩钉截铁地拒绝:我只是帮你们解决暗堕问题,还要回去找杰和小志,不会留在这当什么审神者的。

本丸不需要新的审神者。三日月宗近笑道:你问的太莽撞了,压切殿。

很抱歉。名为压切的青年语速飞快地道,说罢径直转身离开,连一个目光都没向九津珀这看。

九津珀后知后觉地啊了一声:我是被讨厌了吗?

怎么会有人讨厌可爱的狗勾呢!

长谷部他心情不好而已。鹤丸国永拍拍他的肩膀:那家伙自从审神者畏罪潜逃后就一直这样。

他与审神者的关系很好吗?九津珀好奇道。

他对审神者最为忠诚,那件事暴露后,也是最无法接受的。温软的声音传来,淡金色短发的髭切笑眯眯地走过来:本丸里的大家应该都没办法接受新的审神者。

九津珀唔了一声,郑重点头:被伤害过后确实很难再交托信任而且有的人类就是十分狡猾。

他说到后来,磨磨牙,颇有几分咬牙切齿。

看样子九津君被骗过?鹤丸国永不知何时又凑过来,伸手戳他的脸。

被骗过好多次。九津珀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肩膀处:每次见他都没有好事。

对,说的就是那个骗狗勾的伏黑甚尔!

不讲武德!!!

看起来他确实很气,头顶的耳朵都高高立起,吸引了本丸大半数的目光。

下次见面我们帮你打他。鹤丸国永的手先一步捏上去,随口许诺道:不过现在,是不是要商量一下九津君的归属问题?

自然是按照严重程度来排序。髭切道,又扭头问:你说是吧,弟弟丸?

是膝丸!算了被叫住的薄荷绿青年叹了口气,坚强道:我赞同兄长,按照严重程度排序。

那下一位应该是长谷部。药研藤四郎走过来,他虽然是把短刀,还没有九津珀高,但气势却丝毫不输其他人:上一次我为他做检查时,他身上已经出现骨刺。

但是我建议今天让一期哥继续他顿住,推了下眼镜,才想到委婉的词汇:接受治疗。

一期殿的问题确实很严重。三日月宗近慢悠悠地道,他拢着袖子,眼眸中红色的弯月若隐若现:不过,我还有事情想要与九津君确认,今夜就由我先占用九津君的时间,如何?

他虽然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动作却不容置疑地将九津珀拉到自己身前。

我没有意见。鹤丸国永眨眨眼:相信三日月能照顾好九津君。

小狐也没有意见。身形高大的长发青年点头。

随便,反正萤丸也不在。明石国行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好累,我回屋睡觉了,什么时候到我再来找我。

我都听三日月的。今剑笑嘻嘻地道。

九津君需要进食普通的食物吗?戴着眼罩的男人走来,温和地问道:如今本丸的田地荒芜,如果需要食物,可能要去后山碰碰运气。

见九津珀抬头看过来,他弯起唇露出个笑来:我是烛台切光忠,算是本丸中的主厨,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我会尽力为你准备。

作者有话要说:三日月:接下来是大人的时间了

九津珀:可我还是一只小狗勾啊!(震惊汪汪)

第41章 43

虽然非常心动,但是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因为本丸中不但田地荒芜,就连后山也没几个活物。

失去了审神者的时空裂缝中,只有这些濒临疯狂的刀剑们仍算是活着。

如果没有九津珀的到来,也许他们能依靠狐之助到处掠夺来的灵力继续存活一段时间,却无法抵挡暗堕,最终变为失去理智的怪物。

对于以守护为目的被召唤出来的刀剑付丧神来说,这大概是最可悲讽刺的结局。

他们还算幸运,没有完全陷入绝望,但有时候,机会是需要主动抓住的。

三日月宗近将九津珀带回自己的屋子中,他没有说话,只是慢吞吞拉开柜门,从里面抱出来一床被褥。

放在里面很久,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了。他哈哈笑了两声:如果九津君不在意,老爷爷我抱着你睡也可以。

九津珀摸了摸被褥,有股陈旧的木质味道,不算难以接受。而且他本就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小妖怪,当初风餐露宿,以地为床以天为被的日子都过了,哪里会嫌弃只是放了段时间的被子。

我来吧。他见三日月宗近动作颇为生疏,干脆自己走上去,几下就铺好了被子:咱们晚上要一起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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