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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轻轻摸了下他露出被子外的耳朵尖尖:好梦,九津君。
说罢,几朵樱花散落,娇艳的花瓣触碰到地面时化为光点消散在空中,再一抬眼,刚才还端坐在前方的神明已然消失,只留下摆在远处的太刀。
九津珀稍稍往外探,确定三日月的气息收敛在那刀中,松了口气,放松地躺在被褥中陷入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夏油杰:原来你之前一直认真地以为我的理想型是伏黑甚尔吗?
伏黑甚尔:yue
夏油杰:yue!
说是大人时间就是大人时间,才不是喝茶的老爷爷时间呢(叉腰)
第42章 44
梦中是一片血海。
九津珀站在唯一一块干净的地方,迷茫地左右看看。
这应该是梦可他从不做梦,向来是闭眼到天明。
而且这个梦中都是人血的臭味,十分糟糕,九津珀皱着脸左右看看,不知道怎么才能赶紧从梦中醒过来。
不要,不要!!!
突如其来的惨叫声从远处传入他的耳朵。
这里还有活口。
因为人类的血腥味太重,他自豪的嗅觉已经无法分辨这里的气味,幸好听觉不受味道的影响。
善良的狗勾不能见死不救,九津珀迟疑片刻后,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血液,向惨叫声那面走去。
走得越近,能听到的东西也越多。
都是人类的哀嚎,有些是无意义的惨叫,还有包含愤怒的斥责:怪物,你和她们一样都是怪物!
你是我们花钱找来的,为什么要帮着那两个恶魔!!!
不论是哀求还是谩骂,似乎都没有让那人停手,短短一段路的时间,九津珀已经再也听不到什么声音。
这个破旧的小山村中,似乎只余下凶手一人急促的呼吸。
好像还有两道微弱的心跳。
九津珀加快脚步走过去,却猛地愣在原地。
他以为会看见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比如高专课堂上讲过的诅咒师,或者是什么妖怪之类的,但站在血泊与尸体中的,却是他从未想过的人。
杰?九津珀睁大眼。
他向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在前面的血坑中,溅了一裤腿的血,黏糊糊臭烘烘的。
夏油杰像是察觉到动静,侧身往这面看来,那双向来含着温和笑意的眼此刻一片漆黑,他贪恋的温柔与纵容仿佛从中消失,只余下冰冷的憎恶。
九津珀的喉结上下滚动,在这样的目光下发不出一点声音。
青年向这面走来,巨大的咒灵跟随在他身后。
他伸出手,脸上又挂了笑,九津珀呼出一口气,正想抱住他时,对方却从他的身体中穿过。
没事了。青年温和的声音传来:坏人已经全部消失了。
九津珀回头,看他将两个伤痕累累的小女孩抱进怀中,嗓音柔和,神色却冰冷慑人。
这不是他认识的夏油杰。
九津珀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他说不清这个在血海中朝着两个孩子微笑的夏油杰,和当初微笑着将祓除的咒灵喂给他当零嘴的夏油杰有哪里不同,但他清楚地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从中抽离,并且再也无法找回。
九津珀像是被钉在原地一般,只转身看着夏油杰牵着孩子向外走,甚至没有丝毫处理这满地尸体的意思。
他想追上去,但却迈不开腿,只站在原地看着对方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九津珀猛地睁开眼,入目是陈旧的天花板,鼻间只有暗堕气息的香味。
那是一个梦,九津珀松了口气,可梦中的景象真实又清晰,现在回忆起来,仍能记住夏油杰第一眼看来的目光。
杰变香了九津珀喃喃道。
怎么了?耳畔忽的传来道声音。
九津珀猛地回神,发现三日月不知何时化出人身,跪坐在他身后。
没事。九津珀抖抖耳朵,心里发虚:应该只是个噩梦。
听说有灵力的人会做预知梦。三日月宗近笑道:不过若是噩梦的话,那就当它是一个噩梦好了。
预知梦?九津珀咬手指。
虽然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但莫名觉得他确实是会做预知梦的,也就是说那可能并非是噩梦,而是夏油杰的未来。
杰以后会变成梦中那样吗?
光是想想,九津珀便感觉浑身发冷。
他不喜欢那样的杰。
我想回去。他抓住三日月宗近的手:我要回去阻止杰。
不行。三日月宗近回绝,他反手握住九津珀:九津君答应要帮我们,怎么可以现在离开。
我我阻止杰后就回来帮你们。九津珀咬唇。
三日月宗近摇头:本丸在时空裂缝中,我们与现世的时间流速不同,我们很可能坚持不到你回来。
可是九津珀的耳朵耷拉下去:我一定要回去,不然杰会变得很奇怪。
你记得我昨晚说的话吗?三日月宗近忽的凑近他,尾音微微上扬:只要快一些将暗堕气息吞噬掉,我们就可以将你精准地送回那个时间点。
九津珀张张嘴:要亲亲?
三日月点头。
狗崽显然有些惊慌,他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想起梦境中夏油杰那个目光,又迟疑着把手放下了:那亲亲吧!
说着话,白玉一般的脸颊上便飘起一抹红,就连头顶的犬耳尖尖都发着颤,捏起来甚至有些烫手。
三日月宗近若无其事地收回捏别人耳朵的手,弯起眼笑得绝代风华:九津君不用紧张,只是一次尝试而已。
虽然心中默念了几遍只是尝试,可是这种事对于狗子来讲显然还是太过头,他紧闭着眼,连呼吸都在抖。
三日月身上那股冰冷的木质香越来越近,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轻轻洒在自己的脸颊上。也许是太过紧张,靠近的时间仿佛无限拉长。
手被人握住,十指相扣,刚刚从被褥上坐起来就又躺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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