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 2)
是,礼物什么的不重要,你们人来了就行,哥儿几个热闹,比什么都强。白城道。言舒你等他们先喝几轮再开始,不然我可把你送不回去。
我酒量还成吧。贺言舒说着,自己先笑了。
谁不知道你是果盘杀手啊。江沣揶揄道,不过今儿咱们不灌你,要集中火力把白城这个寿星先干趴下。
白城哭笑不得: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旁边还有俩人,都不是亚洲人,贺言舒不认识,白城就挨个地介绍。
一群人喝了好几圈后,开始玩喝酒游戏,那游戏是江沣从国内的朋友那儿学来的,叫打浪。规则是这样的,从寿星开始顺时针,每个人给寿星出一个真心话大冒险的题目,要是寿星顺利完成了,就由提问的人喝酒一杯,寿星可以进到下一个人提问,要是寿星答不上来或者不愿意去做,就自罚三杯,并从第一个人的地方重新开始闯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就像后浪打前浪一样。
这游戏贺言舒并不陌生,他大学的时候也常玩,遇到纪沉鱼也和这游戏脱不了干系。他对这游戏的唯一感觉就是恐怖,要是不好好回答真心话或是别人提了什么棘手的大冒险,真有可能永无止境地喝下去。
所幸这回针对的是寿星白城而不是他,贺言舒并没有喝很多就顺利功成身退。
喝完酒,一群人就跑到舞池中间去跳舞。周四到周六的夜场,人挤着人,也不知道调酒师具体调的是什么,大多数人都是仰脖喝完就继续投入到疯狂的音乐中,仿佛有消耗不完的精力。
贺言舒不进去跳,只是靠在吧台旁看着群魔乱舞,时不时和调酒师用英文搭几句话,聊聊和酒有关的话题。
他已经过了不知节制地挥洒青春的年纪,不过还挺喜欢这热闹的氛围。虽然这里的人很多,音乐声又很嘈杂,但没有一个人会过多地关注他,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狂欢里在某种程度上说,这里的空气比任何地方都要自由。
调酒师虽然忙得晕头转向,但还是对贺言舒有问必答。来往的客人很多,各种脾气秉性的都有,可和面前这个人一样有魅力的,并不多见。
他的笑容是那样随性可亲,声音又是那样低沉磁性,语速不疾不徐,舒服到人心里去。他又是闹中的静,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却又不忍贸然上前打破他身边宁谧的氛围。
连喝了好几个shot,贺言舒的神经变得有些迟钝,周遭就是火热的浪潮,整个人有种迷幻的快感。
音乐声很大,人一波换着一波,转眼白城他们就都挤散了,过了好一会儿江沣才摸过来,凑在他耳边大声说:白城喝多了,我陪他去趟厕所。
贺言舒看江沣自己都站不稳的腿,又担忧又好笑:你待着吧,我带他去。
于是贺言舒便架着白城去厕所,白城一米八几的个子,沉得不行,整个人又喝得五迷三道的,差点走到女厕所去。等到帮他处理好,又将他安置到沙发上,都过了快半个小时了。
贺言舒正盯着白城醉醺醺的样子发愁,便听见惊呼那边有人连开了几十瓶Cristal,说可以免费请在场的人都去喝几杯!
周围的人边笑边夹杂着脏话感叹,damn,不知道哪里来的大鳄。
作者有话要说:小败家子开始撒钱
第16章 五光十色夜
贺言舒抬起他清俊的眉眼往人群簇拥之处随意望了一下,便收回了视线。
大多数人都聚过去看热闹了,他却并不打算去。一来,在这纸醉金迷的地方,资本的挥霍从来不是什么稀奇事,多见证几次就见怪不怪了;二来,他既不爱凑热闹又不喜欢贪小便宜,这种好事基本吸引不了他,不干他事;而且现下最要紧的是,他得想办法把喝醉的白城弄回他自己家。
人群的流动正好给贺言舒身边的空间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一个黑人酒鬼不老实地贴近了贺言舒的身体,低头企图对他做点什么。
贺言舒感受到那人黏糊的动作下意识地皱眉,正要反击,就听到那个黑人叽里呱啦一通大叫。黑人好像被人反关节握住了手腕,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被甩到了一边。
黑压压几个人围着走了过来,黑人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溜走了。那些人虽然穿着便服,但一看就是谁的保镖,专门守着准备保护人的。
这场景,似乎似曾相识。
贺言舒微眯着眼睛,大脑运转得很慢。他眼睛有点散光的毛病,一处在这种灯红酒绿的环境,整个视野都是模糊的,纯白光里都能看出彩虹来。
酒精早已起了作用,贺言舒的头脑一阵一阵的发昏。他勉力扭头,想看是怎么回事,却只能看到一个人影从交织着彩虹光圈的昏暗中走来。接着,他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趁虚而入,抱了个严实。
男人微凉的手握住贺言舒的手腕,带着男士香水味道的身体紧紧贴上了贺言舒的后背,还带着微微颤抖。
这味道,他闻过。不止是那古龙香水味,还有香水下隐藏着的,男人淡淡的体香。
贺言舒的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身子一僵,同时便感受到有人把头埋进了他的颈窝,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腰。
那人呼着热气,哑哑地在他耳边说话。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充满依恋,似乎还带些哽咽,让贺言舒一下子就定在了当场:
贺言舒,一逃离我和梁溪,你就这么快活?
纪沉鱼瘪着嘴,语带抱怨,早知道让梁溪多拴你几天了。浑然不觉自己在这过程中煽了多少风,又点了多少火。
饶是贺言舒这么好的性子,听到纪沉鱼挑衅的话语,也绷不住了。况且他还喝了酒,自控力和好涵养远不如平时,他当场就拿胳膊肘用力地顶了下纪沉鱼的肚子,把人推出去老远。
纪沉鱼弯腰捂住酸痛的肚子,讶异地抬头打量贺言舒:贺医生,好大的火气啊!
贺言舒整了整衣领:好说。纪先生没听过一句话吗刚失恋的人最好不要招惹,免得被误伤。
纪沉鱼揉着肚子,死皮赖脸地黏过来:没听说过。我只知道刚失恋代表孤独、代表寂寞,也代表我多了个从天而降的好机会。他好看的桃花眼在五光十色的灯下极尽风流与魅惑,眨一下都勾魂摄魄。
你想多了。贺言舒伸出自己的右手,亮出他黑色的指环,最近不打算谈恋爱。
看到那晦气的玩意儿,纪沉鱼带着笑意的眉眼迅速冷下去,添了一丝愤怒。这种愤怒连他得知贺言舒和梁溪在一起时都没有出现,却在看到黑戒指的时候冒了出来。
他寒声诘问:你怎么又把这东西戴上了?
当初,他可是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让贺言舒摘下来。他看到这戒指就跟看到仇人似的,恨不得拿钳子剪个稀巴烂。
不远处的白城难受地翻了个身,江沣他们也随时可能回来,贺言舒不欲与纪沉鱼多说,压低声音收回手,认输似地道:行了,纪沉鱼你赢了,我抢不过你总可以吧。
纪沉鱼握紧他的手腕:贺言舒,你以为我是想跟你抢?
贺言舒别过脸,不去看纪沉鱼那咄咄逼人的眼睛:无所谓了。徐落、梁溪,我谁都抢不过,也不想抢。我退出,退出不行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醉酒的缘故,越到后面,他的语气越低落,甚至多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出的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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