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一百四十一天(1 / 2)

加入书签

甄玉棠那一张脸越发红了, 是她想多了,她以为阮亭的话里有什么暗示。谁让这人总是撩她, 她会误会也不奇怪。

可她会承认吗?当然不会呀!

“我没想什么, 你别冤枉我。”甄玉棠红着脸,又补充了一句,“我和你的想法一样, 知道你是为我暖手的。”

看着她羞赧的情态, 阮亭又低笑了一声,“可我怎么觉得玉棠姐姐就是误会了呢?”

“你好讨厌!” 甄玉棠睁大了眼睛, 瞪了他一眼, 阮亭偏要戳穿她。

虽是在瞪他, 然那眸子水盈盈的, 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讨厌?”阮亭懒洋洋的出了声, 故意压低了声音, “昨天晚上你不是还说喜欢吗?”

“那是你逼我说的。” 昨晚上胡闹的场景出现在甄玉棠的脑海里,两靥不由得生了热意。

阮亭这么欠,她真想再抓一个雪团塞到他的脖子里。

说是要给她暖手, 阮亭倒是老老实实的把她的手包在掌里, “还冷吗?”

“不冷了。”甄玉棠摇了摇头, 难不成真是她想多了?

阮亭“厚颜无耻”的道了一句, “可是我冷, 怎么办?”

“那你快回去加件衣服。”甄玉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加衣服没有用。”阮亭垂首注视着她, 离她越来越近, “要夫人亲一下才行。”

蓦然,甄玉棠脸上刚褪下的绯红,又爬了上来, 她又不是暖炉, 哪有这样的功效?

果然不是她多想了,是阮亭故意在逗她,“ 阮亭,刚才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脸疼吗?”

阮亭慵懒的出了声,“ 忘记了,许是玉棠姐姐亲我一下,我就能想起来。”

甄玉棠无语的看他一眼,“你怎么总想着让我亲你啊?”

“去年除夕,我想亲你,你却往我身上塞了一个雪团,今年你自然要给我补偿回来。”

话音落下,唇贴着唇,阮亭吻了上去。

海棠树上素雪簌簌,不远处腊梅的幽香飘过来,轻轻呼吸一下,便是满鼻的沁香,仿佛一切的喧闹与他们二人无关,阮亭静静的吻着她。

去年除夕夜,她与阮亭颇是生疏,只是有个夫妻的名头罢了,她不想再去喜欢阮亭,不想把一颗心再放到阮亭身上,她做好了随时与阮亭和离的打算,总觉得两人分开,对彼此都是一种解脱。

一转眼,一年的时间过去,这一年她与阮亭经历了许多。

遇到半路埋伏的凶狠的歹匪,阮亭第一反应是保护她,来到京城,陆瑶看不起她商户之女的身份,阮亭却出手让陆瑶与温如蕴狗咬狗。

温如蕴不再成为她和阮亭之间的矛盾,阮亭得空了,就会去百香阁接她回府。

两人并排走着,也不乘马车,踏着余晖,有时去茶楼里听书,有时去甄玉棠常去的摊子上吃东西,甄玉棠吃剩下的,都交给阮亭。

不管阮亭平日上值有多忙碌,他不会再像前世那样忽略对她的关心,哪怕只是与同僚去酒楼里应酬,他也会向她报备,给她挑选首饰的时候,所选的样式明显是精心挑选出来的,一点也不敷衍。

没有惊心动魄的事情,没有感天动地的故事,她的出身并不煊赫,阮亭也只是初入官场的从六品翰林院修撰,她和阮亭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对夫妻,细水流长却很温馨,两人都在学着如何去爱对方。

上一世阮亭无法给予她的,这一世阮亭统统做到了。

甄玉棠眸子弯了弯,回应着他,这个温绵长温柔,让人不知不觉沦陷。

这时,阿芙脆脆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姐姐,姐夫,你们俩在干什么呢?”

“没什么,我们马上就过去了。”甄玉棠回过神,两颊生霞,赶紧推了阮亭一下,示意阮亭松开她。

阮亭却是胆大,握着她的手,又吻了下她的唇角。

甄玉棠紧张起来,一颗心跟着跳的快了些,阿芙就快过来了,若是被阿芙撞到,那也太丢人了。

等到阿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阮亭才慢悠悠的直起身子,他唇角漾着笑,“别紧张,我有分寸的。”

甄玉棠咬着唇,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又在他腰间捏了一下,这才解了气。

“姐姐,你和姐夫不打雪仗吗?”说话的功夫,阿芙已经到了跟前。

甄玉棠理了理鬓发,恍若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你和樱桃他们一块玩吧,姐姐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阿芙应了一声,好奇的打量着甄玉棠,“姐姐,你的脸好红呀!”

她没说出来的是,姐姐的嘴唇也好红呀,虽然她还不懂得那么多,但她总有种感觉,不能说出来,不然姐姐会害羞的。

甄玉棠轻咳了几声,“我有些热。”

“热吗?”阿芙迷惑了,昨个才下了一场雪,她都穿了好几层厚厚的棉衣,圆滚滚的成了一个球,姐姐竟然觉得热。

生怕阿芙再问出一些尴尬的问题,阮亭适时出声,“ 街上有舞龙舞狮,要不要去看?”

阿芙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要。”

她哒哒走在前面,雪地上露出一排脚印,甄玉棠松了一口气,下次可不能再跟着阮亭胡闹了。

看着她脸颊上的绯红,阮亭笑了一声。

“你还敢笑?”甄玉棠瞪圆了眼睛,若不是阮亭非要亲她,也不会差点被阿芙发现。

“我不笑,我们去街上吧。” 阮亭长身玉立,眸色宠溺。

————

泰和县,韩晚手里拿着话本子,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个碟子,碟子里面装着果脯、瓜子和糖块。

一个穿竹青色袍子的男子进了屋,怀里抱着几个锦盒,“晚晚,这是玉棠给你送来的年礼。”

这个男子,正是韩晚的夫君李远。

韩晚露出笑,利落的放下话本子,“我要看看玉棠给我送什么年礼了?”

“京城的话本子。”韩晚打开锦盒,眼睛亮起来,“不愧是好姐妹,知道我的喜好。”

除此之外,还有首饰、荷包和字联。

“这个荷包应当是百香阁的香料吧?” 韩晚拿起来嗅了一下,“听说不少官夫人去玉棠的铺子里买香料,果然好闻,清新又不刺鼻。”

李远拿起锦盒里的字联,仔细的看了几眼,“ 这幅字联应当出自阮大人之手。”

韩晚凑过去瞧着,嘿嘿笑起来,“还是玉棠懂我的心,阮亭是状元,今年我们就把他写的字联挂上去,沾一沾他的好运,等你去了京城,一定能够榜上有名。”

提到京城,韩晚鼓着嘴,“好久没见到玉棠了,逢年过节她一直惦记着咱们,节礼年礼从来没缺过。”

她扒拉着指头数了一下,“会试三年一次,这才过去一年,还要好久才能与玉棠见面呀!”

李远把她揽在怀里,安抚着,“时间过的很快,到时候咱们还要提前去京城,九月份出发的话,算下来也就只剩下几个月时间了。”

李远已有举人的功名,手里也有些积蓄,待在泰和县或是苏州府,同窗多是与他一样的功名,进益不多。

继续待在泰和县,只是浪费时间,是以,他打算提前一年时间去京城寻求阮亭的指导。

被李远这么一安慰,韩晚脸上重新露出笑容,“你说的是。”

“唐夫子,有您的东西。” 私塾门口,李石怀里抱着锦盒。

唐苒匆匆接过来,“李大哥,劳烦您跑一趟。”

李石摆摆手,“唐夫子客气了,阮亭也给我送了年礼,恰好我顺路,给你送来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