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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言声来的时候就看见席寒坐在大厅,封一然和一位女孩子聊得很欢快。
他几乎是快步走过去,席寒见他来了对封一然说了句话,两人一同走出去。
殷言声认认真真地看了眼席娇娇,发现他目光清明脸上也没什么红晕。
席寒牵着他的手往车跟前去:以为我喝醉了?
殷言声道:嗯。
席娇娇发消息说他喝了点酒,他就想到了自己喝醉那天了。
席寒捏了捏他的拇指:我没那么容易喝醉。
他酒量不错,这么多年醉的次数曲指可数。
两人上了车后,不一会就到了家。
殷言声先去厨房冲了一杯蜂蜜水,又拿了点牛奶递给席寒,他凑近席寒能闻到身上一股浅浅的酒味:喝点这个。
他忙里忙出的,不像是席寒喝了点酒像是喝了什么有毒液体一样。
席寒心里极其妥帖,把人拉到怀里用手臂环住:我只是喝了两杯酒而已,不需要那么紧张。
殷言声乖乖的由着他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你知道封一然的前任吗?
怕席寒不清楚,他补充说:就是我做翻译那会他的前任。
席寒闭着眼睛回想了一会,没有丝毫印象。
不记得了。他们彼此之间很少上心对方的私事,像这种前任没什么印象。
你问这个干什么?
殷言声闭了闭眼睛:我认识她,所以随口一问。
他还记得在封一然那里当翻译时候的事。
向席寒借了钱之后,奶奶的手术进行的很顺利。
接下来就是准备还钱,席寒推荐了一份工作。
每天做点文本英译汉,一篇文章500元,他那时候一天能翻译出两篇。
周末有时间了坐到写字楼里翻译,平时也可以带回学校去,赚钱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那时候他就比较轻松了。
与他一同做这种工作的还有一位,比他大几岁,名字叫露露。
他现在还记得露露的模样,冷艳御姐型,一头大波浪黑长卷发,涂着大红指甲,见到殷言声时就笑着开口叫弟弟。
封一然那时候就和露露调情。
上下班接送,在时温柔小意,香包明表一个接一个的送,露露也照单全收。
她毫不避讳接受那些奢侈品,却在某天的时候对殷言声道:我懂我自己的价值,也懂封总送我这些的意思。
她手指夹着一根烟,红唇里吐出烟雾,表情像在笑,不知道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殷言声,自嘲一般地开口:封一然送我这些是因为他只能给我这些。
说着说着自己便笑了,眼神复杂,喃喃自语道:小弟弟啊,你以后会懂的。末了又抚着额头道:还好姐姐我见惯了风浪,不然真会伤心死的。
其实殷言声那时候懂她的意思。
虽然说同样的年龄里女孩比男孩要心智上成熟三岁,但殷言声不是长在温室里的花朵,他见惯了世情冷暖,明白露露在说什么。
因为没有未来,所以只能给这些。
成年人的欢场游戏,大家都是清醒的,没有人会相信童话故事,彼此都知道只能是一段,所以我们沉沦时沉沦抽身时抽身,到时间了体面的散场离开。
殷言声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亦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果然不久之后露露再没来过这里。
交任务的时候封一然看着殷言声,这位年轻的老板说:露露以前说过什么吗?
殷言声说没有。
过了一会封一然看着殷言声说:你要是缺什么跟我三哥要,不要不好意思,能明白我说的话吗?
那种眼神,是一种近乎怜悯的温柔。
殷言声点了一下头,他当然明白封一然的意思因为你们同样没什么未来,所以现在要给自己留点东西。
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总不能到时候什么都没有。
殷言声向来是清醒的,所以他没有觉得冒犯。
最后一次见封一然和露露一同出现时是个下雨天,当时封一然左手打着伞右手揽着露露,他把伞向露露那边倾泻,自己半个肩头都被淋湿。
他只是有点想不通,为什么有的人在不爱一个人的时候还能表现的这般温柔?
第24章 温存 席娇娇真的好会诱惑人。
落日余晖绚丽,天边火烧云席卷而来,太阳的光芒自一片白云中穿透进来,间隙之下有光透出,像是一慕瀑布从天边倾露下来,极亮极白的光照的整个房间都明亮。
席寒环抱住殷言声,他侧着头去亲他的左耳耳垂,叼着一点点肉用牙尖厮磨,再用唇瓣轻抿,只把殷言声白皙的耳垂作弄成红玉一般的色彩后再放弃,又去吻他的耳后痣。
殷言声偏着头,他手放到自己腰间的手上,似乎是要挣脱开,侧着头也不知道是要躲还是逃,总之整个人后来埋到席寒的胸膛处。
耳垂被人这样捻逗,又去亲耳后的小痣,灼热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像是从那块皮肤上滤过了细密的电流,连带着一小块肌肤都颤栗起来。
殷言声抬手去捂住耳后,睫毛颤得厉害:别
要不是腰间的手环住,他能腿软地滑到地上去。
席寒动作停了下来,把人又搂了搂,将下巴搭在殷言声肩头,好整以暇地开口:别什么?
他看着殷言声的侧脸,自家小朋友的睫毛很长,此时急速地上下闪动着,恰如一只蹁跹的蝶翼。
殷言声闭着眼睛,如红玉一般的耳垂直接洇润了半张脸:别咬我。
他此时还穿着西装,衬衫处扣得一丝不苟,覆在席寒手上的手骨感冷白,上面有淡青色的血管,怎么看都是一副禁欲的样子。要用公司里员工的话来说就是一柄寒剑,冷硬无比。
可惜现在这把剑被人欺负了。
席寒没忍住用指腹碰了碰他睫毛,引来更快速地抖动。
这不算咬。
说着又亲了他一下:这是调情。
殷言声慢慢地从他怀里退出来,这次席寒没拦着,只是道:我见你方才不高兴,怎么了?
殷言声不知道要怎么说,他借着整理自己衣领的空档回避席寒的目光,只是说:我没有不高兴。
他没有不高兴,只是一想起以前的那些事,心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
这些年一直是那样,头上悬着达摩克里斯之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或者是亲手取下来。
席寒停了一下,起身又亲了亲他:我去准备晚餐。
殷言声点了点头,自己去房间里换衣服。
席寒拉开了冰箱,目光在里面扫了几眼后犹豫着取出虾仁,两人晚餐吃得都少,他打算用这个烧个汤。
嗯,菜不会做汤和粥还行,毕竟不用明火热油。
将虾仁泡在水中,又用厨房剪刀剖开虾背取出一截黑色的线,处理干净后就热油丢在锅中,瞧见红色了又加上两碗水进去,末了再加点菌类,大火烧开了直接舀出来盛到碗里。
等殷言声换好衣服走出来时,席寒道没让他帮忙。
他把两晚汤端出来,又去拿了一些吃的,两人坐在餐桌上。
殷言声用勺子尝了一口。
席寒这会没喝,他怕烫,就坐在殷言声对面看着,看到汤入口了问道:味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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