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1 / 2)
贝锦如记忆里的自己还是一个大四的学生,因为上学比同龄人早一年,现在才刚刚20岁过半。但上学对她来说已经像是上辈子那么遥远的事情了——两个月前骆敬东帮她办了休学手续,把她关在了别墅里。
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她不愿意再回忆。
头部仍旧在一阵阵跳动,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令她感到茫然。手腕脚腕上那些因为镣铐摩擦留下的痕迹一夕之间不见了,而骆敬东居然用那么温柔的语气和她说话,还带她出门来医院。
她像一只找不到方向的呆头鹅,沉默地躺在床上任由护士给自己做检查。直到棉签蘸着酒精湿漉漉地抹在她的胳膊上,贝锦如猛的抽回了手,本来就白净的脸褪尽了血色,像瞬间枯萎的花朵。
老公……
贝锦如下意识地寻找骆敬东,她低低地叫了这么一句,围着的医生侧身让开一条路,露出了病房角落里站着的男人。
骆敬东走过来,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他看着贝锦如鼓起勇气,伸出纤细的手指抓住了他的大衣一角。
不要打针……我会乖的……
在场的医生护士表情都十分精彩,但他们心里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只能飞速在心里八卦骆先生和骆太太的爱恨情仇。
骆敬东尽量放轻声音,不是打针,是抽血。配合一下医生,好不好?
他能感受到贝锦如手上的力气更大了一些,大衣被扯得拉长。
不要……我没生病……
不打针,就不会生病的。
一切都很奇怪。在她表达不想要打针的意愿之后,检查真的就直接结束了,一屋子医生走得干干净净,连带着骆敬东,只留下贝锦如一个人。
她累得仿佛叁天没合眼,坠入了睡眠的深渊。
再醒来时,房间里有些昏暗,日光透过窗帘闷闷地进来,骆敬东正坐在床头的一把椅子上,看样子像盯了她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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