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2 / 2)
当父亲的承王差点给他跪下:可你才八岁,你怎么怎么不好好待着,还跑出来
小团子道:我不跑出来,你们还能活?
这话说得着实嚣张了。
在旁边听了半天的将士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世子,您这是哪里来的话?
那位将士受不得他们一群男人被一个小孩踩在脚下,本是想压一压对方的气焰。
却是在这时,一直冷着脸面无表情的小团子,忽然扯开唇角。
讥讽又嗤嘲,丝毫不加掩饰:想不明白?
足有数米长的象鼻席卷而出,卷起那位出声的将士,蓦然一收缩。
接着就是血液喷溅,皮肉爆裂。
那人的眼珠从眼眶中弹出来,射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深青色的经脉自眼角黏在脸颊上。
容许辞漠然地看着这一切,眼底是浓浓的薄凉:那便别想了。
这样多好。
其父蓦然睁大眼:小辞!
那只带血的象鼻再度伸过来,狠狠围住了他父亲的躯体。
承王在胸膛极致的压迫中声音发颤:你欲杀我?我可是你父亲!
不。
哪怕年龄稚嫩,可眉眼已经初见风华的男孩站在如血的残阳下,眼里幽暗不明,嘴角却带笑:因为我不开心。
因为曾经的他不开心蒙族的侵犯,所以他可以设计让象足踏平了蒙族营地;
所以他可以因为一句话杀死了那个出言的将士;
他甚至可以让那群大象当场荡平大夏国的领地,只要他愿意。
就像现在的他可以放弃询问幕后主使一镖除了那个刺客;可以因为那驼背老人一句威胁直接断了自己痊愈的希望。
那次的事情后来传到民间,所有人都以为他设计那一切是为家国为百姓为山河,称赞他少年英雄。
可只有他知道,他仅仅只是为自己那倏忽而过的兴趣。
老臣都说他这个人太任性,承不起大业,更不适合去坐那个位置。
而他也不负众人的评价,乖张,轻狂,又肆意张扬。
那些为人帝王不该有的东西,他身上全都有。
你永远看不到他的底线,也永远不知道上一秒还在言笑晏晏的人会不会下一刻就被他一手拧碎头颅骨。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
从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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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哪怕后来, 他设计推翻了老先皇的统治,将自己被放逐边疆的父亲真的被他推上那个位置;他领着千万将士踏破毗邻的大周国国门,又将南宁国搅得天翻地覆。
他也一跃成为这大夏国最尊贵的人, 甚至没有之一。
只要他一句话, 甚至能让皇位上那个人自己走下来, 何况只是警告一个没有什么实力的草包公子哥。
徐卫道:殿下, 需要我去跟那纨绔说一声吗?
容许辞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里有浪潮翻涌。
说一声?
他能解决这一个草包,能解决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可只要时倦还活着, 就永远都会有下一个。
他道:不用。
徐卫:那现在
明堂上的少年忽的扯开唇角。
他和时倦是两个完全不同方向的好看,像一副后世纪的油画,一笔笔皆是浓墨重彩,就像他的人,艳丽又张扬, 恨不得一出现就夺取周围人所有的注意力。
容许辞:现在,把你手下那群能打的全叫过来。
是。
徐卫先是应下, 而后才是一愣道:叫他们做什么?
容许辞踩着面前的狼藉走下理事台,眼里带着三尺寒冰:围了照仙楼。
**
【宿主。】
系统道:【您为什么要让他过来?】
这个他,指的自然就是那位在茶楼里唤时倦下台敬酒纨绔。
那纨绔跟着时倦走进二楼的雅间,时倦二话不说,直接一手劈在那个纨绔后颈上。
打晕了人以后,时倦顺手从雅间小桌上的书里抽出一纸信笺,接着从箜篌拆下十数跟琴弦,首尾灵活地结在一起,一头挂在窗边,当绳索似的靠它下了二楼,在茶楼后方无人的小巷里落了地。
他拍了拍衣摆沾上的尘灰, 回了句:方便。
【嗯?】
我那天夜里出门没回来,照仙楼里就多了不少人一直看着我。时倦道,我不太想被别人知道我做的什么。
找一个纨绔做挡箭牌,盯梢的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明知道那个公子哥想对他做什么,也要趴屋顶时刻偷听。
而他趁现在出来,把脸一挡,谁又能认得出来。
系统消化着他话里的信息:【谁在一直注意您?】
一个戏子,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
时倦戴上兜帽,走入小巷外来往的人流:应该是那天策划刺杀案的老人。
系统想起那个留着山羊胡的驼背老头:【他不是您的家奴?】
曾经是,现在不是。时倦语调没什么波澜,他效忠的是我父亲,也不是我。
【那您现在避开他】
时倦夹着那张信笺,轻声道:寄一封信,给一个人。
前后都是悬崖,总得给自己再找一条路。
时倦一路上没遇到什么熟人,将东西交给驿站,趁着那位纨绔还没醒,接着琴弦重新回到二楼,又将弦拆开,一根根重新组装好。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瞒天过海得悄无声息。
下方的宾客已经由清醒喝得微醺。
叶怜从那位钟爱戏曲的老爷旁边脱了身,同其它要和他共饮的权贵们敬完酒,正准备离场。
却在这时,原本对街敞着的照仙楼大门,忽然鱼贯般涌入一群穿着深灰色衣服的人,持着长剑,眨眼间便将整个大厅包围了起来!
有人尖叫,有人质问,也有人小心翼翼地套近乎。
可那群黑衣人却一概不理。
只是但凡有人试图强行逃离,便会如鬼魅般追上去,长剑白进红出,喷溅的血溅起一片朱砂色的淡薄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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