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流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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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寒冬里的风吹得直刮脸蛋

日里的喧闹不复存在

仅留月光遗洒下的点点银光

仰头一看

黑夜中几颗星星发出微弱的光

可月亮

却早已埋入乌云中

不见踪影

震惊

惊恐!无月

又何来的光?地上那点点银光

竟是手里的剑闪出的光芒!那银白的剑身

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身后的路

点点滴滴沿路的

满是鲜红

究竟

发生了什么?

拿剑的手微微颤抖

叮当!剑落地

猛然瞪大眼睛

回忆铺天盖地卷来

十二岁的流沙

自幼父母双亡

颠簸流离

十五岁的白华

出生于武林世家

自幼习武

是当代武林盟主唯一且最为骄傲的儿子

当时

白华牵起诚惶诚恐的流沙说【你不用怕

以后没人敢欺负你了!跟我走

以后我照顾你

流沙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睛

呆呆地看着一地

方才想调戏自己的男人

又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咬了咬下唇

终是点点头

白华眼里闪过心疼

这样一个小女孩

这样一双惶恐的眼睛

是要经过多少的疼

多少的苦难才有?心里暗下决定

此生定拼尽全力

保她安好幸福

流沙

或许真如流沙一般

会有一日不知不觉从指尖划去

不见

十七岁的白华捏着流沙那张瓷白的脸

自言自语道

流沙已到宁彩山两年了

为人性子淡然

不喜言语

格外怕生

可两年的时间

或许也能渐渐磨去她曾经受的伤疼

尽管那做事还是有些唯唯诺诺

可起码两年里

她能和整个宁彩山的人和气一团

深受宁彩山的师傅弟子喜爱

偶尔父亲也会对她指点一二

尽管她还是学得笨笨的

说来也怪

流沙虽然怕生得很

可对白华却是极为不一样的

在白华前

她会笑

话也会多些

【白华

我不会不见的

】只是十四岁

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同年龄符合

格外坚定有力

白华嘴角微微扬起

看着现在及胸膛的女孩

宠溺在眼中流淌

毫不隐逸

从带她回宁彩山

一直强调要让她叫自己哥哥

可流沙却一点也不听从

可对着其他弟子却是一句句哥哥叫

这一点自己一直也觉甚是失败

兴许自己还不够优秀

以至于一个小丫头也不愿认自己当哥哥

【瞧你这副认真的模样

着实不像十四岁的

白驹过隙

须臾间又过了三年

【你若敢再过来

我便杀了她!】邪派的幽雨闯入宁彩山

被发现围堵时狗急跳墙捉了在厨房里煮汤的流沙

白华

依旧是一身素白的长袍

手中是一如既往的承影剑

脸上淡淡然的

没有一丝丝表情

突然迈出一步

幽雨有一丝惶恐

心中暗想这下糟了!竟是捉了一个无用的黄毛丫头

慌乱间退后了数步

退至山崖边

看了看身后万丈深渊

手中的剑划破了流沙的脖子

艳红的血渐渐染红了雪白的脖子

【即便死

也有个垫背的!】说完正欲加深手中力度

【慢!】淡然的脸上尽是惶恐

那声音中竟有些颤抖

承影入靴

【放过她

我让你走

幽雨有些疑惑

看着白华甚久

手中的剑紧了紧

脖子的痕迹愈发深

而白华眼中流过的

是疼

是不忍

幽雨最终邪邪一笑【白华

原来她便是你的死穴

】仰头大笑三声

直直地看着白华

嘲讽道【当初你宁彩山杀我妻子

害了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今日

我便让你尝尝失去最重要的人的感受

挥剑

欲一剑封喉

杀了流沙

【不!】白华急忙抽出承影

用尽全身功力

竟是飞剑硬生生地砍下了幽雨拿剑的手

幽雨这一逼

白华功力竟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流沙低头抽噎了片刻

侧身推开了一脸不可思议的幽雨

直直扑入白华的怀里

身后的幽雨跌入万丈深渊

众人只当是断手疼痛难忍

一时失去知觉而跌落的

没人看见

幽雨跌落深渊时

那双瞪大的

不可思议的双眼

【白华

我以为

以为就要死了】将头埋入白华的怀里

抽噎道【我

我在煲汤

我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

我以为

以后也不能为你煮汤了

胸前一片湿热

温柔地抚着流沙一头浓密的黑发

声音全是宠溺【流沙

我不会让你在我指尖流走的

或许面临死亡的那一刻

我们才会发现

心中一直都不知道的事

.

男人娶妻

有何可大惊小怪

可流沙却偏觉得

白华是不应该娶妻的

因为什么

却说不上

只知道听说那一张张美人图中有其一可能是白华将来的妻子时

自己的心很疼很痛

比上次被幽雨刺伤更疼

终于

不希望的还是来了

白华要娶妻

据说是一个极为貌美的女子

整个宁彩山喜气洋洋

上下都在议论着将来宁彩山的少夫人

.

娶妻之日定于下月初三

【白华

你果真要娶妻了?】流沙把弄着手中的梅花

白华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随后又淡淡道【果真

手中把弄的梅花瞬间坠落

只剩残花落地

流沙不知该说什么

也从来没有人教她

当别人娶妻前

要说些什么

只知道眼眶里一直有水珠打转

心像被撕开一般疼痛

低着头低声问【白华

我们以后还能像现在一样吗?】

白华淡淡一笑

如四月春风一般

【那是自然

流沙自嘲一笑

自从十二岁那年被白华从一群流氓手里救过

而今已是六年了

六年来

这个淡然的男子

一次次带给自己感动

一次次意图打开自己的心门

一次次带给自己温暖

他终于不是专属自己的

他将来有妻儿

有要保护的人

却不再是自己

白华

你能不娶别人吗?你能不爱别人吗?

却是没有问出口

困在房里半个月

食欲不振

流沙看着日起日落

时间流逝

只觉心中愈发难受

离他成亲之日

仅剩三天

白华近日甚忙

听送饭的丫鬟道

他亲自操办婚事

事事亲力亲为

可见对未过门的妻子极为宠爱

这半个月里

白华来过三次

第一次【流沙

近日怎么这般嗜睡

成日在房里偷懒?也不帮帮忙

为我婚事打打下手

第二次【流沙

你可是生病了?我娶妻之日你可不能缺席!】

第三次【流沙

这几日我甚忙

无法过来看你了

还有五日

便是大喜之日了!】

白华每每来得匆忙

也兴许是流沙尽是找藉口打发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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