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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陛下。李太尉心头一惊,但表面依旧平静,跟着徐奕则一同坐在了石桌上。

今日我们共同装醉,倒也是有缘,就是瞒着纯渊,实在有点不对。徐奕则低头笑着,手指拨开了在那石桌上圆润的黑白两子,随后慢慢地将白子置入了棋盒之中。

陛下如此说来,确也如此。李太尉也跟着笑了下,伸手将黑子放入了黑色的棋盒。

正好这里有棋,不如我们下上一下,来试试朕下棋的能力是比往日精进了些,又或者退步了些。徐奕则提议。

老臣自是愿意的。

两人先行猜子,确定徐奕则先手,而李太尉后手。

徐奕则率先置下一棋,白色的棋子在棋盘之上,投掷出嘹亮清脆的声响。

这棋局,便像人生,瞬息万变,谁也不知会下到何处。徐奕则悠悠然开口,手指轻轻敲击着棋盘,示意对方下棋。

对于徐奕则话语中的深意,李太尉自是明白。虽然他多年来只是一直出兵大战,但要在瞬息万变,风云诡谲的皇权斗争中幸存,不足够聪明,自是不行的。

所以,在徐奕则今日突然回门,又在他面前对李纯渊如此亲密这事来看,便能看出必有乾坤。

陛下,老臣不过一代武夫,不太懂这官场上太复杂的事情,若陛下愿意直接告知微臣,微臣定心存感激。

朕问一句,你看待李纯渊如何?

李太尉投掷棋子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问:天下又如何会有不疼爱自己孩子的父亲?

那便是喜爱、呵护。徐奕则点点头,下了判断,此招不错,朕甚喜。

他指了指棋盘李太尉的落子,赞叹道。

两人自这次言语的交锋后,便再无言语,只是闲时聊聊朝中的趣事,倒的确像是普通人家的岳父女婿。

半炷香的时间转瞬即逝,徐奕则数了数目数,得意地道:朕赢了你四目,李太尉,你可输惨了。

是,陛下的棋艺确实精进了不少。李太尉说着,便突然一拍桌子,突然发难。

他的拳法利落,击打出去,竟是能够带去拳风,且招招致命。

而徐奕则倒像是早已料想过李太尉的发难,几乎是在他拍打桌子的一瞬间,便已经一跃向后退了三步之遥的距离,令李太尉那致命的击打成空。

您是谁?李太尉一身武功精明利落,此时以一招大鹏展翅恨天低僵持,眼睛死死守着那依旧仪态轻松的皇帝。

朕自是新皇,晗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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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易感期

杀气倏地收敛,李太尉眼中却依旧是警惕。

若您不信,您自然可以问下皇后娘娘,看他到底怎么说。徐奕则当然知道对方并未对他放下戒心,却也不担心,只是悠悠然地向前走了两步,与李太尉保持一步之遥的距离。

听出这句话之中的深意,李太尉心头震动,本来坚定的眸子中,竟然稍微生出了一丝犹豫来。

他知道?

是,他知道。徐奕则笑了一笑,我们可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而且还是他,将朕拉进这深渊之中的。

这句话,说得明白,李太尉的眼中瞬间翻涌起了惊天骇浪。

他缓慢地闭上了眼睛,随即再次睁开,手中的动作已经放下,双脚已经直直地站立在地面上,稳稳当当,像是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见此,徐奕则料想自己猜对,便淡淡一笑。朕今日找您,希望您可以帮皇后一把,这样,他也好有依靠。

哈。李太尉的喉咙间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声,陛下可真是比起以往更为知道拿捏人的本事了。

刚刚徐奕则是在用皇后的安危威胁他,偏偏若是他不应,皇后

眼前这位皇帝说的是实话,若他不帮,还有谁能帮?

那您接还是不接。明明已经知道李太尉那句话背后的含义,但徐奕则却更想要他亲口说出口。

李太尉一双锐利的眼眸抬起,看向站在他面前,那得意飞扬的男子,一时怔愣竟然说不出话来,若他真是陛下,那该多好

或许,能够走出一片坦途

可惜

但繁杂的思绪并未在他的脑海中出现太久,李太尉再次睁眼,眼中已经重新变得坦然,他问了徐奕则最后一个问题。

臣有一问题,希望陛下解答。

请。

这天下,您准备如何守住?

对方的问题,在徐奕则的猜测之中,他淡笑了一声,朗声道:对内,解决外戚,改革内政,继续削藩,打击地方豪强;对外,击溃牧族,开拓西域,征服属越,收复南秦。

字字郑重,听得李太尉头皮发麻,一腔热血竟从心底深处奔涌而出。

这是朕的愿望,也是朕的目标。

深夜的风刮得不远处的常青树沙沙作响,李兴平在这时竟然大笑起来,随即,笑声戛然而止。

他目容端,头容直,气容肃,手重重放于膝上,眼神直直注视着眼前徐奕则的胸口,道: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徐奕则偷偷地走,便也偷偷地回。

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床边,看着那人熟睡的漂亮清秀干净的面孔,捏起了被子的一边。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你去哪儿了?

身体微顿,徐奕则这才知道,原来李纯渊根本没睡,他一直在等他回来。

既然如此,便也没有必要瞒他了,不过

你怎么装睡像个真的一样?

怎么,你还怨上本宫了?

我能提个建议吗?跟我说话的时候能不用本宫两个字吗?

这个问题出现得离谱,李纯渊竟然一时之间不知该用哪一句话回对方,他瞪着眼睛,最终无奈道:这又何差别?

自是有差别的。既然对方都醒了,徐奕则便也大大方方地往床上滚,许是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天乾,李纯渊那一张脸都写满了惊讶与意外。

但徐奕则并未看懂李纯渊的深意,只是微微嘟囔了一声,倒也不必对我这般看吧?

当真孟浪。

李纯渊心中愤愤,却也听从了徐奕则的这个建议。那么,便以你我相称。

本该如此了,我们什么关系呀,何必分得那么明白,你说是吧?徐奕则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徐奕则的本来意思是,李纯渊本就是他的嫂嫂,没必要对他如此见外,而李纯渊的想法却是,他们已经同床过,见外也不过只是自己的矫情。

于是,李纯渊点点头,只是这件事情解决之后,依旧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你到底去了何处?

我就不信你没有跟上来。徐奕则自然是不信的。

我担心你听见,便未跟李纯渊还未将这句话说完,突然整个明白了过来,他几乎是不敢置信地低喊了出来。你真的这般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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