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4)(1 / 2)
鬼鬼王饶命。
这游魂害怕急了,不停地挣扎着。
饶命,绕谁的命,你都已经是个死人了,哪里还有命?
鬼王笑了笑,猛地将他拉近,眼神几乎与他咫尺相对,怒斥道:趁着本王睡觉,造反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让我饶你一命,还是你觉得偷天换日变成了人,我便拿你们没法子了?
这鬼看似游魂一般,可是被扼住脖子的时候,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那种即将被捏断脖子的窒息感。
绕命
话还没有说完,一簇鬼火自掌心升起,紫色的火焰将这抹游魂给燃烧,但却又没有要他魂魄俱散。
紫色的火光印着鬼王面孔,抿直的唇角透露着骇人的狰狞。
他松开手,任由这游魂被紫火灼烧,却又让他动弹不得,只能这般煎熬着。
背叛我的下场如何,是不是很好受。
鬼王又笑了。
就在这时,一具尸体接着一具尸体开始抖动,凡是出来之人皆在瞬间被鬼王禁制所困,无法动弹。
蓬熠忍不住鼓掌:好手段,我还是第一次瞧见。
这等诡术,当真是令人侧目。
八大将还差一个人。
鬼群中,有人微微颤颤道:鬼王鬼王饶命,我们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还请
都已经是鬼了,还能被鬼迷了心窍?
话没说完就被鬼王打断,他抬起手,直接将这人隔空抓过来,冷声问道:还有一个人呢?
他他已经已经变成真正的人了。
这游魂害怕极了,还未等拷问,便不由自主说了出来。
鬼王顿时瞳孔微缩,看向他:你说什么?
其他鬼看到此景,顿时觉得不能被抢了功劳,有一将抢在他之前大声说道:是妖族,是妖族的人,他手上有能让我们变成人的丹药,夺魂之后,便会魂魄永固,再也不用担心会离体。
鬼境之人,这辈子只能是鬼。
可是若有机会再做人,那些被困在鬼境中日日夜夜,不分昼夜,了无生趣的鬼,又何尝不想再体会人间的快乐呢?
这个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可笑至极。
鬼王瞳孔里瞬间印出了紫色的火焰,手中之人顿时烧的连魂角都没留下。
其他鬼见此景象,顿时抖如筛糠,嘴里喊着饶命,偏偏又因为被禁制,动弹不得,可谓是恐惧到了极点。
鬼王转过身,看着这群鬼,阴恻恻的面孔在黑暗里犹显得摄人。
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还有什么话,谁还敢说,背叛是事实,鬼王无情,也是事实。
原本还能留个残魂在这鬼境里苟且度日,可是当先,连这魂都保不住了。
被围困的鬼将中,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怒吼道:入鬼境便离地府,不能投胎,不能轮回,不能再世为人,我只是想再当一回人而已,有何错。
这个怒吼像是开了一道宣泄的口子,鬼将顿时喧闹起来。
横竖都是一死,如今不论说什么,鬼王也不会留情,那又有什么好顾忌的。
你一人想呆在这破地方又何苦囚禁我们?
老子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待的够久了,早就腻了,还要忍受你的暴政,今日便是反了又如何。
是啊,又如何?
你这鬼王就在这不见天日,终无一人,黑暗无际的地方生生世世待下去吧!
鬼王的面目在微弱鬼火的跳跃下看不清表情,抿直的嘴角逐渐上提,毫无波澜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很好,非常好。
惨白的手伸出了衣袖,周围顿时紫焰熊熊。
烈焰包围了那些残魂,还有停留在地上的尸体。
八大将的尸体还有魂魄一点一点被这紫焰吞噬殆尽,连最后的呼唤都未曾来得及喊出,这些人就灰飞烟灭,再不留下一丝痕迹了。
鬼王抬起手,吹了吹手上并不存在的尘埃,轻声道:当初入鬼境,我也没把刀架在你们脖子上逼你们啊。
蓬熠这一刻觉得这鬼王当真是挺合他胃口,杀伐果决,毫不犹豫,该下手的时候连个眼神都不曾波动一下。
我给了你一壶酒,你说的方法是什么,现在能说了吗?
鬼王转过身,紫色的衣袍在空中留下一道极为夸张的弧度,像是一个扑朔的紫蝴蝶,惹眼的很。
答应你的事情,我自然会告诉你。
蓬熠挑眉:你说。
鬼王并没有回答,而是拖着他的紫色袍子缓缓地走到座位之上,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仰头喝完,甚至还舔了舔唇角:好酒。
说着他挥袖飞出了一张羊皮卷轴,抛到了蓬熠的面前。
这便是换身之术,方法我给你了,如何换便看你们自己了。
在蓬熠接手之前,白司木率先一把抓住,眼神微动。
蓬熠乐了:他总不会暗害我,这么紧张干什么?
白司木面无表情,冷冷道:别碰他的东西。
蓬熠尚不知道,原来这木头一本正经,无波无澜的面目之下,竟还有如此醋意大发的一面。
你拿着也一样。
鬼境这么一遭,两人收获颇丰,不仅知道了背后之人,还拿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
被邢丹算计的那股子气都消了不少。
蓬熠乐滋滋的从白司木的手中拿过卷轴,刷的一下子展开。
然后便一个字都看不懂了,眼前的文字有如天书。
这里面的字乃是一种很古老的文字,我认识也不多,寥寥数字,并不能完全参透这种秘法的奥妙,所以能不能解开,端看你们自己了。
鬼王这话说的很真诚,看不出谎言的样子。
想来他能这般大方的将这卷轴抛出来,肯就是因为自己看不懂吧!
对于蓬熠这个看见书就发困,读到文就游魂的人来说,无异于屁用没有。
他用手肘锤了锤白司木的胸口:你屋里书那么多,这东西,认识吗?
白司木似乎犹豫了一下,眼神在蓬熠亮晶晶的目光中沉默了一下,低声道:认识。
蓬熠顿时更乐了,他虽然不学无术,是个文盲,可是他们家老白是个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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