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折她 第18节(2 / 2)
“你这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治好。”穆雷一节一节掰着自己的手指骨节,发出短促清脆的响声,他舌尖舔舐着自己的牙齿,“老子这辈子的耐性都要在你身上耗完了。”
男人伺机而动地盯着她,邪火攻心头,忽然扯松了领口扑了过来:“你们中原有个说法叫什么以毒攻毒吧?你不要害怕,就今天,就这地儿,让老子好好疼你一回,指不定就直接好了。”
商宁秀被他那模样吓得尖叫连连,上一次惨痛的经历还历历在目,沐浴就寝坐着站着,那种无时无刻不在忍受疼痛不适的感觉杀了她也不愿意再来上第二次了。
空旷山林间回荡着珍珠溅落的水声还有商宁秀的哭闹声,这次没装,她是真害怕,身体终于在此重要时刻回忆起了那种深刻的恐惧感,大片的红斑随着她情绪的高涨爬上了脖颈。
穆雷伏在她颈侧亲吻着实在是无法忽视,商宁秀挣扎得像条泥鳅,连推带拽地从他臂下钻到了空隙,但旁边就紧挨着水涧,她一脚滑下去整个身子都失了重心往下摔,双脚哗啦一声踩进了水里,冰凉刺骨,又再被男人眼疾手快的一把搂住捞了上来。
“别乱动,一会掉水里去了。”穆雷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第一时间按下来了还则罢了,现在这把火越烧越烈,他控制住商宁秀的手腕,后者呼吸剧烈急促,穆雷一直观察着她的状态,心想那斑痕实在要红就让她红去吧,反正过一会就自己消了,只要她的呼吸状态没事就不会有大碍。
穆雷上起头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口无遮拦一句接着一句:“不要害怕,老子是你相公,拜了狼神拜了天地,不会故意害你的,好秀秀……”
商宁秀被他压制,脸又哭成了花猫,她耗尽所有力气挣扎,于男人而言都是挠痒痒,披风刚被扒下来就恰好起了一阵秋风,那冷风瑟瑟刮过沾了水的面庞还有她被打湿的双脚,霎时间冰凉一片。
商宁秀在极度激烈的情绪中冷得发抖,想尽各种办法求饶:“不要在这里不要!我好冷……”
“好秀秀,抱我,抱我就不冷了。”穆雷气喘吁吁地哄她,虽然亲吻的动作停不下来,但心里也稍微反应过来了几分要真在这深秋山林水涧边把她给扒光了,保不齐晚上又是要高烧。
于是男人二话不说直接转移了阵地。
他起身折过去,大掌飞快脱了她的靴子,连带着湿掉的袜子一起扯了,那双莹白的脚沾了水后温度和冰铁一般,被男人温烫的手掌握住,那热度瞬间从脚心传来,发抖的商宁秀以为他终于愿意放过自己了,缓过些劲来抽泣着想要坐起来。
“真他妈嫩,你这双脚没走过路吗?”穆雷目光深沉可怖,当着商宁秀的面前直起了上身,抽了腰带解开衣裳,“我给你暖暖。”
商宁秀的一双玉足短短几分钟之内经历了冰火两重天,先是踩进水里湿冷难耐,现在被那大手掌控钳制着,一阵阵热源自足下足腕传来。
穆雷将她拢在身下,他死死盯着她的脸,嗓音越来越粘腻,表情也越来越生动。
商宁秀瞪大双眼捂着自己的嘴巴完全不敢动弹,红斑爬了满脖子,带起可以一片绯色绮丽,森严礼教下教育出来的郡主这前十来年所有的观念教条全部碎在了这个男人身上。
穆雷爽完出了一身的汗,商宁秀的一双脚也烫得吓人,粗糙的男人刚才被热血冲了脑,此刻才终于回魂有功夫看见她的表情了,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笑着问:“干什么,懵了?”
商宁秀急促的呼吸久久无法平息,她大幅度地收缩着胸膛,半躺在地上还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不可理喻地盯着他:“你——你——脏死了。”
穆雷以为她说的是自己弄到她脚上的东西,看了一眼嘿嘿笑了一声,攥起了那小巧温热的脚腕,用巾布给她仔细擦拭干净。
男人的手一松开,商宁秀就赶紧把脚抽了回来,她蜷缩着抱成一团,抹着脸上的眼泪,小小的一只靠在石壁边缘。
穆雷敞着腿大咧咧盘坐在她身边,一手撑着膝盖,瞧了眼她露在外面白嫩的脚,没了他的体温加持,不用多长时间就会被冷风给再吹得僵硬冰冷。
穆雷脱了外衣扔了过去,带着体温的衣服落在她脚上小腿上,立马就阻隔住了冷意。然后男人径自拎起被他褪下来甩到一边的商宁秀的鞋袜,仗着力气大拧干了里面的水分,一边对她说道:“湿的不能穿,等我一会,我生个火给你烤干。”
篝火升得不算大,但烤干鞋袜是绰绰有余了,野外还有风,那小火苗在石堆里跳跃着,穆雷削了树干搞好了支架,趁着还有时间便又去摘了些红厘果回来,蹲在水边洗净了放在了商宁秀身上。
“喜欢的话多吃点,不过这味道现在还没长正,等入冬落了雪之后红厘能长得更大更脆,明天我再来一趟,带两张大网子,挑几棵果树罩起来,免得被鸟给琢了,等到完全成熟的时候,再多摘些回帐子里给你解馋。”穆雷盘腿坐在她旁边说着。
鞋袜刚刚烤干,古丽朵儿和维克托就不知从哪个旮旯角落里姗姗来迟。
第33章 遇蛇
古丽朵儿眼尖, 一眼就瞧出了商宁秀脚边搭着穆雷的衣服,火堆边上还有女子鞋袜,机敏的猫儿仿佛瞬间嗅到了腥味, 眯着眼靠近商宁秀, 像是要来跟她说话。
商宁秀真的是怕了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姑娘那满口的虎狼之词, 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不妙, 赶紧主动扯开话题:“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多摘一些带回去,虽然你之前说过不好储存,但天气冷, 还是能放两天的吧。”
古丽朵儿被她这蹩脚的话题转移逗笑了,哈哈笑着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秀姑娘, 你有没有听过什么叫欲盖弥彰。”
回去的时候商宁秀没想带多少厘果,古丽朵儿则是装了满满两大布袋子,挂在枣红马的马囊侧边,鼓鼓囊囊的。
商宁秀心里压着事,她的过敏状态在逐渐好转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穆雷知道,她打马跑得不快不慢跟在古丽朵儿后面,视线不经意掠过远处草场与天空相连的地平线, 朝着鄞关的方向眺望着。
忽然一声清亮的鹰啸拉回思绪, 商宁秀瞬间抬头,看见了那蓝天映衬之下翱翔的空中霸主, 她难得露出了些许激动的表情:“海东青!”
穆雷比商宁秀要更早发现他的狩猎伙伴, 桑格鲁四蹄飞骋着, 男人瞧着她的这副模样轻笑了一声,颇感意外:“你还认识海东青?这玩意在中原可是少见得很。”
“怎么不认得, 每年边关都会挑选最雄壮的海东青进贡到京城,但是我头一次见能飞这么高的。”商宁秀注意力被吸引, 仰着脑袋都已经不怎么看前面的路了。
穆雷扬眉:“这还算高?那你见的那些不太行,它正常情况下能飞成个小指甲盖,这是看见我了所以才飞低了。”
男人看她这一副很感兴趣的模样,舌尖一卷,发出了一声高亢哨声,天上的飞鹰竟就这么听召而来,它压低翅翼,一路跟在桑格鲁身边滑翔。
草场被风吹出了阵阵海浪,前面伽蓝部落出来牧马的青年男人们远远瞧见了前边草坡上的熟人,骑在马上热情洋溢地扬起马鞭朝他们打招呼。
几人勒马立于草坡最高处,下面是成片跑动的马群,就像一条流动的河。
桑格鲁还在扬蹄嘶鸣,那只跟随而来的海东青就已经啸叫着等不及要降落了,穆雷伸出结实的手臂,让那只雄壮威猛的猎食者抖着翅膀停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商宁秀拉着缰绳刹住马,见状不由得惊呼了一声,这一声惊叹的意味多过了惊讶,面对此等猛禽她虽然不敢靠近,但眼底里那种浓郁的兴致穆雷看在眼里。这柔柔弱弱的牡丹花不喜欢云纺鸟,竟然是对海东青有意思。
“这是你养的?”商宁秀眼睛离不开那白羽黑斑的猎鹰,“怪不得你要系铁的臂缚,就是专门留给它站的地方吧?”
“不算完全饲养,这是我狩猎的伙伴,我只偶尔给它喂食,平时大部分时候都是自己飞的,需要配合的时候才会出现。”穆雷的手臂力气相当大,承托着这么一只成年海东青是岿然不动,甚至还能再扬高一些给她看。
进贡的海东青是稀罕物,每年就那么两三只,陛下一般都会赏给宠爱的皇子或是得力的武将,像她这种空有名号的女儿身郡主,每每只有在皇家围猎之时才能远远瞧上几眼。
女人眼中那专注热络的眼神让穆雷很是受用,虽然她目光盯着的是胳膊上的鹰,但那也是他的鹰,也就相当于是他吸引了她的注意力。男人唇角咧开豪迈笑意,问道:“你喜欢?我送一只给你。”
“嗯?”商宁秀被他的话拉回目光,眼神触碰到他眼里炙热光线时下意识闪躲挪开,语气淡淡道:“不能吧,这种烈性的大鸟,一爪子下来怕是能抓死我。”
虽然面上听来是拒绝,但她却没有否认那句喜欢。
“没事,给你找一只雌的,个头小点,从雏鸟开始接触,就能亲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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