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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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家族手里掌握着媒体资源,便自告奋勇要去操纵舆论;有些法律界人脉多,打算过几天跟大法官聚一聚的时候,顺便聊聊这件事。

中午是一起吃的自助餐,边取菜边聊,话题也稍微轻松了一些。

陈燃才注意到身旁的季丹丹抱着手臂,唇色微微发白。

他轻笑起来,偏头对她说:怎么这副模样,是不是衣服没穿够,觉得冷?

季丹丹摇了摇头。

等旁边的人走了之后,她小声对陈燃说:你们这样,我有点怕。

陈燃扬起眉毛,分明是觉得滑稽:你在怕什么?

我不知道。

觉得陈厄毁灭了量子生命,是英雄少将?陈燃笑了声,丹丹,你睁开眼睛看一看,别被那些文章里的赞歌和情怀洗脑了。在那场大爆炸中,陈厄荣耀加身,而我们才是切身利益损失的一群人。

还有,明家的私生子,你也知道吧?脑子犯浑得罪了陈厄的Omega,最后被判叛国罪枪决。

季丹丹脸色惨白,咬住下唇。

陈燃叹了口气,帮她撩起鬓角的头发:算了,下午应该还要再聚几个小时。你怕的话,就多吃些点心,在沙发旁等我。

季丹丹是他用来装点门面的漂亮花瓶。而这个花瓶现在很乖,眼睫毛颤了颤,垂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下午又谈到陈厄当年在边境的事情,他有几次记录在案的不妥行为,不顾军部大方向上的指令,临场做出截然相反的决断。

还有不顾人权组织的抗议,屠杀边境的小部族。

这都是些可大可小的事情,但旧事重提,也不是不能再做一些文章。

陈燃举手,在众目睽睽的注视下,清了清嗓子:我也随便讲件事,说来惭愧,这其实是家丑。

一旁的人交谈了几句,知道他是陈议员的小儿子,陈厄同父异母的弟弟。

请说。

当年陈厄寄居在我家,我父母对他一视同仁,供他吃穿上学。陈燃说,可他却恩将仇报,为了一个Omega争风吃醋,弄瞎了我舅舅的一只眼睛。

鸦雀无声。

陈燃带着笑,语气淡然:当年为了陈家的面子,这件事情被压下去了。但算起来,其实追诉期还没过去,而且受害者那边,证据都保留着。

话说到这里就够了,有人来与陈燃握手,顺便交换了名片。

陈少大义灭亲,值得敬佩。

陈燃一派贵公子似的端庄做派,有节有礼地受了这句话。

庄宴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从沙发上到了床上。腰酸得厉害,尾椎和大腿内侧都残留着异样的感觉。

明明两个人都没什么经验。

可为什么只有他自己,最后会狼狈成这样。

天已经晚了,窗外有疏淡的月光。

陈厄靠在床头,静默安稳地看自己的光脑。注意到庄宴的动静,就伸出一只手,安慰似的拨拨Omega凌乱的头发。

庄宴捉住那只手,想说一句话,却发现喉咙也难受极了。

他清清嗓子,委屈地抱怨:腰好酸。

趴过去,我帮你揉揉。

庄宴摇摇头,不肯爬床上,要赖在Alpha的身上。

已经没体力再被折腾了,他揪着陈厄的衣领,仰头索取亲吻和信息素,揉腰也要。陈厄什么都顺着他,用温热的掌心帮他从肩背一路熨下去。

庄宴很吃这套,随随便便哄两下,他就惬意起来。

但又有点不开心。

他扯了扯Alpha的衣服:陈厄。

嗯?

庄宴耳朵发热,半张脸埋在他怀里:我觉得好丢脸,为什么每次都会被你弄哭?

陈厄没出声,像捏小动物一样捏捏他的后颈皮。

我平时明明没那么喜欢哭的。

陈厄声音低:可能是我不太会。

晚上再试一次。

语气明明很正经,但庄宴脸皮烧得没法见人。他也不知道陈厄是认真的,还是过分谦虚。

如果这也算不太会,那、那等他学会了之后。

自己得被欺负成什么样啊

想着又有点不甘心,庄宴伸手拿了个枕头,抱在怀里。

他抬眼问:以前易感期前后,你是不是经常自己解决?

陈厄用拇指按按庄宴微肿的眼角。

没有。

庄宴发出狐疑的鼻音,没来得及多问,就被吻了。

平时看上去冷淡克制的Alpha,亲吻的时候却总是显露出几分欲。他呼吸稍重,甚至会故意逼迫庄宴发出不受控的哼鸣。

两个人都有点喘,陈厄说:小宴,我是看到你才忍不住的。

庄宴气短,被放开了还傻乎乎的,有点反应不过来,无意识地顺着说:那就不要忍。

说完忽然醒悟,庄宴可怜兮兮地抬眸:不、不对,我现在难受。

陈厄抿抿唇,别开脸。他肯定是想笑。

庄宴自暴自弃:所以你还是先暂时忍一忍吧。

陈厄:嗯。

为了确保自己能好好忍着,陈厄把庄宴用被子和枕头裹起来,好好安放在床的另外半边。

空调温度偏低,可庄宴还是蹬了被子喊热。

会着凉。陈厄说。

庄宴挨过来,用脸蹭蹭Alpha的衣角。

被子里没你的味道。庄宴小声地抱怨,我比较喜欢你的翅膀。

不论说什么样的话,做什么样的事,庄宴眼眸都显得干净纯粹。他甚至没意识到自己在撩,让人胸膛里有一种微痒的热度。

陈厄拿他没办法,只好不声不响地脱下衣服,舒展翅膀。庄宴被覆在翅膀下面,终于安稳而听话地乖乖躺着。

可也只静了一小会儿,他又轻轻挨过来,碰了碰陈厄腰侧的疤痕。

这是以前在边境受的伤吗?

嗯。

他身材好,腰腹间肌肉线条鲜明有力,但疤太多,有几条甚至蔓延到后背。

庄宴问:这里是被什么弄伤的?

陈厄看了眼,伤口边缘平整,形状狭长。他说:激光武器。

庄宴指尖划过另一片疤:这里呢?

霰弹。

上腹部还有一片边缘微微隆起的痕迹。

陈厄主动交代:是烧伤。

庄宴动作很轻,像怕把他弄疼一样,很快缩回手。

其实早就不痛了,陈厄蹙着眉,很想再亲亲自己的Omega,可又要忍着。

结果最后竟然是庄宴自己爬起来,安慰似的贴过去吻他的侧脸和唇角。陈厄用翅膀掩着庄宴的背,眉心稍稍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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