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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习惯性地道谢,陈厄垂眼问:小宴,我借用下你的浴室,行吗?

明明一整间屋子都是Alpha的财产。

庄宴仰头:好。

别洗太久,早餐在楼下,已经做好了。

嗯。

等陈厄从浴室出去之后,庄宴抱着膝盖,泡了一会儿温水。

是没打算洗太久,但他已经进入了全身酸痛动作迟缓的状态,怎么也快不起来。

弄干头发,换一身干净衣服下楼,陈厄已经在餐桌旁,不知道等了多久。

庄宴在他对面拉开椅子坐下,抿了一口温过的牛奶。

沉默地吃了些东西,庄宴抬头问:我的眼睛会很肿吗?

陈厄认真地看了看:还可以。

等下我用毛巾帮你敷一敷。

看来是真的肿得有点明显,庄宴闷声闷气地拒绝了他的提议,自己一边敷,一边看光脑上的消息。

因为心里惦记着之前陈厄的新闻,所以到处去看了一眼。

暂时还没找到什么关于Alpha的新消息。

倒是先在论坛瞄到自己的名字作为第一批提交决赛主题的参赛学生,庄宴收到了比前几次还要多的关注度与讨论度。

大爆炸和流星雨是最近人人皆知的热点,于是就有学生怀疑,庄宴选这个主题,是不是稍有蹭热度之嫌。

甚至有人直接写下沽名钓誉的评价。

不过室友秦和瑜在这种事情上,一向跑得比什么还快。庄宴翻到第二页,就已经看到他顶着熟悉的马甲,帮自己说好话

人家敢选,肯定是有这种实力。现在有什么好嘲的,你们不怕像前两次一样,结果一出来就被啪啪打脸吗?

他话题带得很成功,后面好几楼,都是附和的话。

庄宴忍不住微笑。他想,小秦同学都这么努力了,那自己这个正主,是不是也应该去论坛上发点什么申明?

但一时间又想不到该写什么,因为一直以来,都习惯了用成绩和行动说话。

对着论坛迟疑了几分钟,光脑右上角忽然冒出了秦和瑜的消息

小宴小宴,我看到你的选题了。

你是认真的吗?也太吓人了吧,修复行星得是比航空港难一百万倍的程度,别冲动啊!

每年都有学生选错题,现在还来得及的,要不要写信给组委会改一改啊?

每句话都又急又快地冒出来,可见发言人究竟有多关心与焦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语气,简直跟刚刚论坛上吵架的气势完全相反。

庄宴:

啊这,原来小秦同学竟然是强行帮朋友撑腰呢

庄宴回复道:我不改了。

秦和瑜:?

因为这个项目对我来说,有一些特殊的意义。

好、好的。

小秦同学还想多问,又怕触及到庄宴的隐私。他只能忍忍,并且期期艾艾地说:那我这有些以前存过的相关资料,发给你,你随便看一眼?

说完又怕庄宴不接受,连忙补充:只是普通的分享,不算作弊,你知道的。

庄宴失笑:那谢谢了。

他光脑里原本就有好几个文件夹,分别是陈厄给的星球数据、自己搜集的资料,以及母亲当初做相关公开课,分享过的课件和案例详解。

现在又多了小秦同学的一份关心。

其实竞赛结果如何,现在已经显得没那么重要了,庄宴只是特别想出自己的一份力,帮着把尽早将陈厄母亲的遗物修复好。

可能需要花很长的时间,或者很多精力。

陈厄给了他这么多,这是庄宴所能想到的,最真诚的回馈。

第64章 软肋

联合索赔的名门望族重金聘请律师团,跟军部已经交锋了几个来回。对于一切质询,军部的回答向来都是这几个字

决策符合规定,细节涉及联邦机密,无可奉告。

相当符合他们一贯的作风,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尤其一次例会后,军部部长展锋被记者拦在国会大门前。面对无数的采访和问题,展锋稍稍昂起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威严。

拦着我做什么,在我印象中,军部的发言人在发布会上已经说得够多了。

记者问:想咨询一下您对这件事情的个人看法。

展锋轻笑了声:我的个人看法?

他顿了顿,语气冷淡:反正在我看来,特殊情况,就需要陈厄这种特殊的处理方式。

这段时间陈燃同样接受了不少采访,作为索赔团中最年轻,最好接触的一员,他愿意付出一些时间,跟媒体保持通畅的交流和良好的关系。

对他,媒体的问题同样尖锐

我听说你们在指控陈厄侵犯财产权,但根据调查,其中一颗被摧毁的7c,恰好就归属于陈厄本身。

陈燃闲散舒服地靠着沙发,翘起一只腿,稍稍换了个姿势。

他说:你们的调查看来还有不少提升空间。

记者问:什么意思?

这颗星球的归属权本来就有些争议,当年我的父亲将它转赠谢如芸,是一种附带条件的赠予。当她去世后,理当被收回,而非作为遗产由陈厄继承。

记者往回翻了几页,还没来得及问。

陈燃又开口:这事已经在法院立案,只是还没判下来。

而且退一万步而言,就算7c最终被法官判给陈厄,那他的支配权,也仅限于7c本身。他凭什么不争取其他星球所有者的同意,擅自炸毁整个行星系统,谁给他的权利和权限?这种决策,不论出于什么理由或者什么情况,都太过荒唐。

陈燃微笑着,彬彬有礼地望着记者问:你说对不对?

当危机来临的时候,他们是潜在的受害者,受庇护的民众。

危机一旦过去,就开始堂而皇之地谈论利益与得失。

甚至用各种明里暗里的话术,将话题和结论往需要的方向去铺垫与引导。

在七月中旬。

一条全新的重磅消息被爆出,陈厄立刻被推到了风口上。

联系媒体的人名叫卞流,自称曾经算是陈厄的舅舅。他今年不到四十,却显露出五六十一般饱经风霜的面容。

尤其左眼还带着一只黑色眼罩,取下来,就能看见一只空洞萎缩的眼窝。

他只有一只眼睛。

采访记者是年轻女性,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往后稍稍瑟缩。

卞流冷笑了起来,用右眼睨记者:看起来很恶心,对吧?你们见到它的反应,我他妈都快习惯了。

记者迟疑地问:您的眼睛是?

被陈厄弄瞎的。

卞流语气阴冷: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姐姐卞薇是陈鸿飞议员的妻子。陈厄小小年纪,死了亲妈,我姐姐可怜他,就让陈鸿飞把他收留在家里。

一路养了好几年,也没把陈厄养熟。那年七月我□□星,在陈家借宿了一段时间。

记者边记录,边问:然后呢?

那附近有个小孩,不到十五岁,刚分化成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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